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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证据吗?”

“一般来说,进京赶考带来的银钱,多有富余。”

狄松实看他:“那你说说,都花哪儿了?”他语气轻松,似乎唠嗑。

张若晨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下唾沫:“就是吃喝用度超了,日常零零碎碎花用,谁能记得清楚?”

狄松实瞧他模样,心中已然大定。

这个讯问方向,应当是没问题的。

至于要磨零零碎碎的细节,要比编瞎话的逻辑,案犯永远也别想比得过大理寺审案的差役。

案犯不可能想得面面俱到,许多时候只能现编,又有多少人急中生智,还能编出天衣无缝的假话?

而大理寺审案的官差,却天然站在优势一方——可以记笔录。

大部分人的脑子,都没有想象中靠谱。

而笔录却可以反复拿出来对比。

狄松实作为占据优势的一方,自然不疾不徐地问:“既然是日常花用,那你且说说,你带了多少银两出门,到京城时还剩多少银两,又是何时用完的?”

“出门带了……”张若晨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若他编高了,日常花用怎么用得完?当场就能拆穿。

若他说低了,大理寺只需召掌柜前来一问,便能知道他日常花用水平。

即使他编了个差不离、正好能花完的数。

那下一步,堂上大人是不是还能继续细问?

而越是细节的东西,尤其是需要合乎逻辑、甚至还涉及算学的东西,最难临时编造。

张若晨感觉背脊发凉,额冒虚汗,嘴巴张张合合的,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嫌犯通体发凉,面对这个心理防线即将崩塌的关键时期,狄松实怎么会放过?

他脑海中浮现卷宗中的各方证词,“奚诚为人稳妥,看似贫苦,但并不拮据,友人说要借些银钱给他,他都不要,说自己有打算,若需要时定不吝开口。”

“从不拖欠房钱,成日在屋子里念书。”

一个可能,浮现在狄松实脑海中。

狄松实语重心长道:“看来张公子手头有些紧?银钱也颇有些算不清,不如本官帮你查查,钱花用到了何处?莫不是被小贼偷了去?”他并不直接说,而道,“再找借印子钱的帮着打听打听,看能否借你些?”

说时,一双眸子如鹰似的盯着张若晨的表情。

张若晨脸色都忽得白了一个度。

狄松实已经有了□□成的把握,此案所起,逃不过一个钱字。

“来人。”狄松实召来差役吩咐几声。

并不是做给张若晨看的,而是真的派人去查是否有放印子钱,催债的,借过张若晨大笔银钱。

而张若晨见此,身体都抖了一下,分明冬日,额头上却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衙门查到什么,但却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未知更让他惶恐。

狄松实却不放过他。

明知故问道:“奚诚遇害当日,你是不是去过南边花鸟集市?”

张若晨艰难看向狄松实,犹如看向一个未知的、举着刀的、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可怖刽子手:“我、我只是去买花。”

狄松实皱眉,警惕地给堂下牛捕头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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