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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高兴的玩游戏,动作太大,摔了一跤,跌破膝盖,裤子就烂了。
或者干脆就是在一处斜坡上兴奋的往下滑,来来回回高兴地玩一下午,从裤腿到屁股一整片,就都被磨花不能看了。
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
要是遇上他喜欢的衣服,小孩还会哭哭啼啼的望着爹娘,抱着衣服委屈地告状:“它破了。”
在狄昭昭孩童时的记忆里,布料被磨破、被粗糙的石子挂破,被勾住扯破……
痕迹都是不一样的。
狄昭昭连说带比划,把这些说完,还道:“要是你们不信,可以拿布料试试,很快的!”
做一片布料难,但是想祸祸一片布料,那还不简单?
拿着块粗石头往布料上使劲儿磨,有多少布料能顶得住?
狄昭昭还灵光一闪:“对了,我们还可以用冰做放大的片片,这样就可以把胸口这个小划痕,看得更清楚了!”
赵仵作闻言,观察那条小划痕的动作都停下来,微微低头看狄昭昭。
“什么放大片片?”
狄昭昭想了想,苦恼道:“说起来可复杂了,等会你看到就知道了!”
整整一组大理寺差役都忙起来。
从各处搜罗了有些穿旧的上等棉布布料。又取了菜刀、匕首、长刀、绣花针等锋利之物。
粗暴的破坏,大伙都清楚,肯定不一样。就像是磨破的衣服,和被刀破的衣服,大理寺差役谁没几件办差时损坏的衣服?
但若只是轻轻一勾,轻轻一滑呢?
那种小划痕,也不一样吗?
一群威武汉子,犹如张飞绣花,拿着各种武器,小心翼翼的对悬挂起来的布料使劲儿,场面一度有些滑稽。
但当真的发现,痕迹的边缘卷曲、布料中的纺线断裂处,会因为工具不同而大为不同后。
这下场面就滑稽不起来了,反而人人面色凝重。
“若死者胸口下那处,真的是被锋利刀刃划破的话,那岂不是就说明,当时现场,真的可能还有第二个人?”
牛捕头皱着眉头在自己胸口下一点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常人活动的时候,手臂、腿倒是有可能不小心碰到锋利的东西,胸口这块,”他眉头拧紧,“当真少有。”
胸口正好在视线中心正下方。
若真有锋利之物,人是会下意识避开。
这个道理不需要总结说出来,形成文字落于纸上,但凡在脑子里想想胸口马上要碰上锋利之物,人人都会明白。
站在大理寺院子里,看着被挂起来的布料,狄松实眉头微皱:“若真有这样一把凶器,那死者踉跄后退也能解释得清了。”
这下麻烦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是失足坠楼的案子,忽然冒出了截然不同的新线索。
该如何去找这个凶手?
方小石挠挠头道:“咱们是不是可以先去客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可能的‘凶器’?”
狄松实皱眉,看向游寺丞。
游寺丞也苦笑:“只封锁了那间屋子,给当时客栈里的住客全部留了户籍信息和指印。”
谁能想到一无伤痕,二无血迹的案子,竟然还有凶器?
“这也怪不得你。”狄松实有些遗憾道。
但该找的还是要去找,不过在游寺丞派差役出发前,狄昭昭吃力的抱着一个装满冰的木匣子,哒哒哒的跑进来:“先不急!”
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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