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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是怎么来的。

大多数都是二哥哥打的.....

心口那一处是最大最明显,来源于怀乐,纵使愈合了,伤口也特别的狰狞,租金当时的人下手有多重剜的有多深。

怀乐的手指抚到那伤疤上,掌下就是傅忱的心跳。

不是讨厌怀乐吗?

为什么又要那么做,弥补?

为什么怀乐死了,他又开始知道说他爱怀乐,离不开怀乐了。

为什么什么都是错过之后,才幡然醒悟。

想到过往,怀乐眼泪哒哒,眼泪滴到手背上,怀乐猛然擦掉,她给傅忱前头的伤口全都上了药。

废了很大的劲,翻过来身,怀乐的力气大,但很长一段时日都没有做过重活了,傅忱是男子,本来就重。

给他翻个身,累得怀乐气喘吁吁。

梁怀惔从起央追那里拿的药特别的好,傅忱后背的伤口并没有恶化流脓。

伤势面积大,怀乐上药的时候看着手都抖得特别厉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过来的,一面又担心万娘子说的没事,真的没事吗?

还有哥哥,哥哥好不好?

上了药,怀乐给傅忱喂了米粥,她把洗帕子的污水给倒了,在旁边坐着守傅忱,不知不觉点着脑袋,趴在塌边睡着了。

第二日晨起时,傅忱幽幽转醒,怀乐都还睡得特别沉。

傅忱看了看屋内,他匍了一个晚上,骨头疼了,撑着手臂要起来,侧身时见到怀乐,就停了下来,挪到离她特别近的位置,侧着身子,撑着头看她。

她还在睡。

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盖出来一片阴影,半边脸压着手腕,显得脸颊肉嘟嘟的,粉色的唇也很饱满,看起来乖巧又甜美。

傅忱看得弯了唇,鬼使神差伸出手去碰她的脸颊,这时候外头的窗桕打进来第一束晨光,傅忱将手掌盖在她上头,给她遮挡。

许是这么睡,不大舒服,怀乐往旁边挪了挪,可惜凳子就那么大,她一倾倒就要摔了,傅忱心眼都提高,他连忙伸手拉住她。

床是木竹子新做的,发出咯吱的响声。

好在怀乐并没有被吵醒,傅忱小心起来,把她抱到塌上,给她盖好被褥。

纵观屋内,看来昨夜是她给自己收拾上了药,傅忱想到是怀乐给他上的药,内心就像是裹了蜜一样的甜。

他自己都诧异,怀乐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心。

知道她可能是自己忘记的重要的事。

傅忱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甚至享受这种感觉,让怀乐牵着他走。

他原本的衣裳都破了,傅忱在桌上看到一身备好的粗衣麻衫,料子很硬,连他往常穿的做靴底的料子都比不上。

看着料子的宽大程度,应当是给他的。

万娘子家里还有些衣料子,这是昨夜粗粗赶出来的。

傅忱套了穿,他往外走。

看到外面的灶台上,有一些新鲜的菜,就抄起袖子,生火做菜。

怀乐是被香醒的。

她翻起身来,屋内已经没有傅忱的身影了,要不是他的盔甲还放着,真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怀乐出去时,傅忱正烧好菜,摆了饭。

“醒了?”

“正好,赶上了,净手用饭吧。”

怀乐呆愣看着他,枣农的衣衫穿到他身上也难以掩住他的清贵,面容一如往昔的俊美,他端着一碗汤,嘴边噙着笑,让怀乐过去。

怀乐坐下来,端着碗,都还在精神恍惚。

难以想象,有一天,怀乐会和傅忱坐在简陋的农院,吃着傅忱亲手做的饭菜。

太虚幻,却又实实在在发生。

桌上有万娘子昨天留的鸡,肉都在怀乐这边,他给怀乐添饭,舀汤,做着一切还记得之前,往常会做的事。

怀乐看着他忙碌,心里不禁在想,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汤不好喝吗?发什么愣?”

傅忱的声音将怀乐拉回,怀乐匆匆垂下眼,嘴刚挨到鸡汤,她又把碗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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