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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唯禹脸色爆红,却也了当,她不避让,“可以吗?”

可以吗。

傅忱刚刚就听到了这句话。

两个和他关系最亲厚的女子,一个亲妹妹,一个心爱的女子。

说着同样的话,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傅忱不敢朝怀乐发难,傅唯禹他没有收敛凶狠的神色。

傅唯禹吓得缩着脖子,“ ........”

傅忱摔袖冷冷哼一声,走了。

暗桩下意识抬脚想要跟上,忽而想起来,他已经被傅忱拨到了怀乐的身边,从此以后,怀乐才是他头顶上的正牌主子,谁都不能越过怀乐吩咐他。

倒是傅唯禹忙不迭跟上。

傅忱并没有直接去见梁怀惔,他先回了御书房去批折子。

一个时辰之后才出来。

傅唯禹就在外面蹲守,傅忱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

傅忱停在台阶上,眺望着梁怀惔所在的官邸。

她吩咐一旁的傅唯禹,“你去酒窖里头拿两坛最烈的酒。”

”皇兄拿酒做什么啊?还要最烈的酒。”

傅忱似笑非笑看着她,傅唯禹立马就闭上嘴巴,跑得很快,想以最快的速度取了酒回来。

可傅忱点了名,就要最烈的酒。

最烈的酒藏在酒窖里头的最深处,要取还真不容易,傅唯禹叫了很多人搬走堆积在表面的酒。

等搬出来了傅忱指名要的那两坛酒,傅忱已经拿到了酒。

等她到了御书房,房门紧闭着。

小黄门告诉她,“梁大人刚刚被传召,这时候在里头跟陛下说话下棋。”

傅唯禹低声问,“进去多久了?”

别是让她错过了,她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傅忱狡猾。

拿酒不过是借口,是为了支开她。

傅唯禹把手里的酒坛递给旁边的小黄门,耳朵贴着门偷听。

贴得特别近,一声半响都没有听见。

御书房内,傅忱和梁怀惔对弈分坐,中间摆了一盘棋局,棋局上头的棋面已经走了大半。

剩下的是一个死僵局。

梁怀惔手里拿着黑子,迟迟没有下到该去的位置,他把黑棋丢回棋篓里。

“你全都知道了。”

梁怀惔没有等到傅忱,直到受了传召他才过来,他以为傅唯禹去传信后,傅忱会很快赶过来,可是没有。

他等了两个时辰,没有等到傅忱,只等到傅忱身边的小黄门。

请他过去御书房。

梁怀惔冷笑,傅忱这点皇帝架子还真是摆起来了,不能来见他,必须要他去见。

梁怀惔过来了。

可是傅忱什么都没有说,只让他下棋,他不说,梁怀惔也没有开口,两人就在棋局上无声对弈起来。

棋盘是男人无形厮杀的战场。

傅忱最擅长瓮中捉鳖,梁怀惔遭过他几回算计,他特别小心地绕开了,没想到傅忱把他所有的路数全都摸透了。

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小步棋,实则每步棋都是密不可透的杀机。

全是挖好的坑,梁怀惔避大坑却忘了傅忱一个埋起来的小坑,他从边沿开始挖,挖得不深,挖成了一个圆圈,梁怀惔看似占据上风,实则被困在了里面,四面楚歌,傅忱只需要放一把火,一旦燃起来,他就逃不出去了。

要逃出去会很难,他只能受到傅忱的桎梏。

这是瓮中捉鳖的最高境界,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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