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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冷了,湿着发风吹过来头会疼的,陛下看折子,妾轻轻为您擦发可好?”
“妾必然不会打扰了陛下批阅。”
她手里的巾帕已经快要碰上傅忱的头发,傅忱侧了身,一把擒住梁怀月的手腕,将她攘走。
“........”
梁怀月被他推得撞到了桌角,脸色有些难堪,她捏紧了手,很快调整好脸色,站直时,又是那副笑着的模样了。
傅忱冷眼撇过梁怀月那张满是欲望心机的脸,眼神都是厌恶。
他发话,“出去。”
梁怀月点头应下,她本也没有打算多停留,必然要循序渐进。
她把放置于桌沿旁侧的解酒汤端过来,舀了一碗出来,撩起翻飞的手腕,刻意露出那熬解酒汤时被烫伤的手心。
福了福退礼,走之前也不忘提醒傅忱一声。
“再放就凉了,陛下记得喝。”
她很懂事地走了,傅忱瞧着她的背影,“站住。”
梁怀月以为傅忱改变主意了,转过头她还是笑意满满。
不曾想傅忱开了腔,一点面子不给人留,他的语气温和,说出来却是那样的薄凉。
“把你的东西端出去。”
梁怀月脸色有些干,她努力将话说得中听。
“妾自幼少进膳房,第一回 煮解酒汤,可能煮得不行,陛下不喝也好,妾再命人为您熬一碗来.....”
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傅忱的耐性只有那么一点点,他本来就是冷心冷肠的人,昨夜没有休息好,如今头还在跳着疼,南梁一堆破事等着他来弄。
本以为梁怀月会看人脸色,用不着他费什么心。
他差点都要忘了,人都是攀利的。
她是够厉害,自家人全都入大狱了,还能风轻云淡,不留余力为自己的前途盘算,会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他可是灭掉南梁的刽子手。
如果是梁怀乐,她指定就不会这样了,有了梁怀月的对比,傅忱看着同样是讨好他的嘴脸。
一番对比下来。
他越发想念那个狠心死掉的梁怀乐了,她也喜欢看着他,那双眼睛漂亮又不掺合任何欲望,他尝试过在里面找到任何有关于欲望的东西。
怎么都找不到,如今,他才渐渐明白,不是她演戏演得好,叫他找不到,而是梁怀乐没在他身上算计过。
这怎么可能呢?傅忱想?怎么会有人不为利益真心对他好呢?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要让他知道梁怀乐其实是真心待他好的。
“梁怀月,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傅忱猛地站起来,梁怀月心下一惊,她刚要转腿走,傅忱拽着她的头发。
梁怀月哆嗦,“陛...陛下?”
傅忱将她制住,单手掐住她的嘴,把盛出来的那碗解酒汤倒回蛊罐里去,他端起来全都灌进梁怀月的嘴里。
也不管她喝不喝得下去,整张脸呛得咳嗽,发丝粘着解酒汤黏在脸侧,狼狈不堪,亦或者可怜到楚楚动人。
灌完以后,傅忱才丢松她,嫌弃地扯过旁边的巾帕擦拭碰过梁怀月的指尖。
“这个教训够不够你长的?”
梁怀月也不敢伸手擦掉脸上的黏汁,她跪下去。
“妾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了陛下不快...”
傅忱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凳。
“生怕说错话得罪我,也知道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就应该知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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