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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梁怀月和梁怀砚是一母所生。”
起央追被人打搅,怠怠收回目光,他吃了酒,觉得被拂了面子,不满回击道。
“梁怀月?哦...梁怀月...谁说我想要梁怀月了。”
起央追重重搁下酒盏,宣武帝座下和这里搁得远没听到声响,倒是对面的梁怀砚听见声响,不满皱起了眉。
中间舞姬跳着,他也瞧不见这边具体的情形。
起央追打了一个酒嗝,这会他有些醉了,酒意上头,想到他堂堂西域王子,对方不过一个皇子,谁更尊贵,就差拍案对比,证明谁更强一些。
他口气张狂道。
“我想要的亲事能轮得到他搅和,他梁怀砚跟我比,算个什么东西!”
梁怀惔笑开了眼,附和他的话笑着接下去,舔了舔牙口。
“是..他不算个东西。”
没等他乐多久,起央追已然醉倒了,伏案压了一只手臂,眯上眼昏昏沉沉道。
“衡之啊,你还没跟我交代,今儿个你替出头的小流莺是谁?”
她戴镯子的手细腻白嫩,脸肯定生得不差。
那般玲珑娇小,胆子又小,养在掌心定然妙。
“真有趣..”,起央追还在想。
新上贡的酒酿的年份高,真喝多了,他的胡话显然没过脑,一串串往外蹦。
“咱们...兄、兄弟一场,若是我跟你要个女人,你会不会不给?”
“便将她给了我吧,衡之。”
“给了......”,他念念有词,再有别的听不清了,只乍吧嘴,快要睡过去。
梁怀惔方才的笑僵住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半边浸在光影里,晦暗不明。
杯中没喝完的辣酒挪到起央追睡倒的正上方的脸上,倾杯,慢慢浇了下去。
*
怀乐给傅忱抬了热水,他进隔殿的盥室洗好出来后,怀乐已经给他铺好了床,地上的狼藉也收拾干净了。
她在旁边拨弄着炭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寻来的新炭,正一块块往盆里添。
殿内比刚刚还要暖。
瞧着那黑炭上面积的灰,估摸着是她以往藏起来的。
很快他心里的答案在右下角红漆木柜底下得到印证,那里有拖拽的痕迹,一路过来都是漏掉的黑炭灰。
就像她那吃食,前次是舍不得吃的,如今又是她舍不得用的。
傅忱扯嘴角冷笑了声,扣扣搜搜的小结巴。
怀乐听到水响,脚步声,她夹炭的手一抖,连忙背过身看站直,想往傅忱面前来几步。
只是傅忱冷眼打量她上下,令她停住了脚,怀乐低下头,在原地不自在动着脚尖。
她自己打量到她的裙摆上都是黑泥点,烧炭弄脏了,手也不再干净。
反观面前的漂亮质子,他的头发虽然湿漉漉搭在肩上,眉眼却清亮,仿若阳春白雪,灼灼春柳那般夺目。
“你....洗..洗好...了。”
怀乐指了指傅忱在滴水的头发,又指了指床榻,“我...去..去洗手..”
“你等...我...”
“给你...擦..擦擦...擦头发...”
傅忱被她一个擦字带得皱眉,她的嘴巴虽然红润柔软有光泽,亲起来的时候,他还记得,甜甜的不错。
但这讲起话来,真够结巴的。
头发湿着不好睡,他索性就等会。
怀乐很快进盥室用皂角洗了好几遍手,她出来的时候带着一方干净宽大的巾帕。
“瞧....”
她又把手伸到傅忱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检查,“干..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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