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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结果白白丧失了可以住大别墅的机会。
“对了……”江屿珩问宋时眠,“表哥他的病是彻底好了吗?”
因为听他们说话,宋时眠光荣地送了一血,他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回答江屿珩的问题。
“还没好全,不过再吃一段时间的药,放平心态,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道,“我看他最近状态还可以,打算过两天再去医院看看。”
下午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雨,天空黑得跟晚上一样。
考虑到大家晚上都要回去,晚饭吃得格外的早,四点才过,菜就已经上完了。
然后就是吃饭,唱生日歌,分蛋糕……
等一切都闹好后已经到晚上九点了。
天空的雨逐渐变成一粒粒的小雪粒,落在地上的瞬间就化成了水,寒意在空气里蔓延。
江清韵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劝道,“天这么黑,还下着雨,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宋时眠今晚喝了两杯,眼神有些迷离,闻言打了个酒嗝,“不行,得回去,我给他准备的礼物还在家里呢。”
江清韵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劝,“那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
宋时眠拽着厉潮跌跌撞撞地上了车。
某个酒意上头的小醉鬼上了车也不安分,非要打开车窗淋雨吹风。
他伸手扒在车窗上,仰头往天上看,脸被砸下来的雪粒冻得通红。
“看,下雪了。”
厉潮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翻出一条围巾围在他脖子上。
“严格来说,这不算雪。”
宋时眠伸出手想接到他嘴里所谓的“雪”,结果雪粒落在手心瞬间变成冰凉的水滴,在他手底晕出一滩痕迹。
他被冰得打了个哆嗦,收回手,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厉潮,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的脖子里。
“!?”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伸手理了理他脖子上的围巾,“很好玩?”
“还好。”宋时眠往他那边挪了挪,盯着窗外,“我好久没见过雪了。”
厉潮也跟着他一起往窗外面看去,落下的雪粒在无人经过的草丛里堆起一滩雪白的小珍珠。
“快下雪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到小区的时候,雪粒逐渐变轻、变大、变蓬松,再落下就是如同羽毛的雪花。
宋时眠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下了车,就这么冒着雪缓缓朝家里走去。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漫天的雪花里前进,没一会,他们的肩上、头上雪白一片。
宋时眠拉着厉潮的手,歪头在夜色里看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
细碎的雪花落在厉潮长且直的羽睫上,然后被他轻颤着眼睛扫下。
“落雪不算,走过的时间才算。”
他不要虚幻。
他要的是真切。
走了这么一段路,宋时眠酒也醒得差不多。
他回到家抖落身上的雪,拉着厉潮来到卧室,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来。
他抱着箱子坐在铺在床角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厉潮坐在他旁边。
他低头打量着宋时眠怀里的箱子,样式老旧,上面的漆都掉了,很旧的样子。
看了会,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箱子是搬家那天宋时眠怀里抱的那个。
青年的脸色被刚刚外面的冷空气冻得有些发白,但看向厉潮的目光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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