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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有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心甘情愿被你俘虏。”
荆棘之下,缠绕着的是我的心。
当爱与痛伴生的时候。
如果那个人是你。
我甘之如饴。
宋时眠顿了顿。
下一刻,放在他腰上的手顿时就松开了。
浴室里响起水声,徒留他一人站在走廊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几分灼热躁动的气息。
—
生日过后,两人都投入了繁忙的工作,等宋时眠回想的时候,才发现男人整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犯过病了。
夜晚的书房灯火通明,宋时眠坐在椅子上处理白天残留的事物。
他原本敲击着电脑屏幕的手指停了下来,往另一边扭过头。
在另一边,男人拿着黑色的签字笔正在签字,笔尖磨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瞧见他的目光,厉潮抬眼看,无声的询问。
宋时眠转过身子,“我怎么感觉好久没有见你犯病了?”
厉潮签字的手一滞,洁白的页面顿时被拖曳出一条细长的痕迹。
因为他的询问,他的指尖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
顿时,那条细长的痕迹又延伸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尾巴,像条丑陋的蜈蚣盘桓在纸页上。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张纸丢进碎纸机,神色如常,“这不好吗?”
宋时眠没说好还是不好,他问厉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潮垂下眼,重新拿了份文件,笔上的动作丝毫不停顿,“没有。眠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宋时眠道,“又爱睡觉,有时候身体还会发抖,你真的没有瞒着我什么吗?”
“没有。”厉潮轻笑了声,“不是都给你解释了?前段时间没睡好是因为要给你过生日,至于身体发抖什么的,那只是精神不好引发的副作用。”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宋时眠探过身子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看不见你现在什么样吗?”
厉潮的身体僵了一下,“什么样?”
宋时眠端详着他,“你看你的脸色,像病人一样苍白,而且看着比之前还瘦,就像是……”
他顿了顿,半响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就像是我之前说的那样,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精气神。”
说完后,他再次狐疑地看着他,“不会真的肾虚吧?”
“……”
宋时眠安慰他“肾虚就肾虚,你还年轻,肯定能治得好的。都怪你平日不节制,现在好了……”
厉潮咬着牙冷冷道,“看来上次眠眠还没感受到我到底虚不虚。”
宋时眠,“……”
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听不得这两个字。
于是他只能被迫感受男人到底虚不虚,直到他崩溃的承认对方一点也不虚后才被放过。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夜里起了风,没一会儿就下了雨。
宋时眠窝在厉潮的怀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过他这一晚睡得格外不好,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梦,同时还伴随着莫名的心悸感。
他忽然惊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外面的雨声交汇成一片乐章。
宋时眠伸手一摸,另一半床是空的。
不知为何,他那股心悸感越发的强烈。
他捞到过手机看了看,发现才早上五点。
厉潮平日里都起这么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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