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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眼睛只盯着脚下的地衣瞧着。
“娘娘这是伤了腰腹,切记要按时用药,卧床休息......”
迟盈蹙眉,只觉得自己时运不济,不过是摔了下,竟然这般严重?心里又觉得奇怪,为何小腹酸胀刺疼,还隐隐有来月事之感?
莫不是受了内伤?
她是第一回 遇到这般要紧的事情,迟盈本也是柔和乖顺的性子,人前尤其是当着萧寰的面,她也不会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为了早日好起来自然是太医说什么便是什么。
萧寰凝望着迟盈柔软无辜的面容,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将药碗端过去给了她,垂着眼帘,“你昨日亲自去救了一只畜生?”
迟盈警惕起来,她捧过温热的药碗,一双明眸来回看着他。
萧寰静静等着,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迟盈这幅表情是心里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撒谎瞒过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小娘子的温声细语,柔软的同天上的云朵一样:“我也没救它,它爬它的,我走我的路,谁知恰巧我摔了而已.......”
迟盈知晓自己因一只猫儿受的伤,不管是不是这只猫儿的过错,只怕这只畜生也要跟着倒霉。
说完,她便若无其事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药,不去看他。
萧寰被她这幅无辜的小模样成功惹出了火气。
他觉得她是一个世间最没良心的娘子,连对待一只畜生都能如此好,却不对别人付出一点真心。
他尽力维持着温和的语气:“你以为你有通天的本领?本就是个四肢不勤平地摔倒的家伙,如今是不是觉得自己还长本事了,去救一个畜生?”
她可知自己有多风险?若是真有个万一,孩子没了便罢了,她这副身子能经得住?
迟盈也板起了小脸,她鼻翼煽动,斜起眼问他:“难不成我还能眼睁睁见它在我面前摔死?”
萧寰俯身望着她,绷着脸:“你成心要惹我生气是不是?那么多太监宫女,往日也不见你有多勤快的模样,偏偏这回你非要自己上去,你知不知有多风险,有多......”
为了救一个畜生,他们的孩子都险些没了!如今还替一个畜生朝着他撒谎……
萧寰心里抑郁到了极致,他一个天子,每日里治国安邦,如今想要一只畜生偿命都不能!
怕她又为了这等小事与他闹起来。
迟盈似乎误会了他,又或者是想到了他心头所想,葱白玉指揪着他的袖子,显得是用了几分力,揪的皱巴巴的,语气也可怜兮兮:“怪也怪我是我摔了,可你不能杀了它,不然我岂非是白受这个罪了......”
萧寰见她一服软,便什么脾气都发出不来了。
他想起太医的话,万万不能不顺着她的意,叫她心情烦躁了去。
他开解自己,暂时先忍一忍,万事顺着她的臭脾气,等她这胎坐稳了,再说吧。
他道:“我何时想杀它?不过教训那泼猫一番定是要的。”
迟盈红了眼,语气略有些激动,连手里捧着的喝了两口的药都晃动起来,几滴药汁顺着碗檐漏到她雪白的指缝里。
“一个猫儿,你还要教训它!你人怎么能这样......”她气的就要哭了起来。
萧寰立刻害怕了,他说:“行了行了,不教训它,你给我安分点别晃了,快喝了药乖乖躺回去。”
那语气,像足了一个战场上打了败仗投降的俘虏。
迟盈许是第一次见萧寰这般哄着她的语气,连哭也忘了,泛着泪水的杏眸瞪得大大的,落在萧寰面上。
似乎是在认真的看着他,看他是不是那个男人?
是不是那个叫她害怕的男人。
莫不是这男人皮囊下面换了个人?不然怎么变了这么多?叫她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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