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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仍四处泥水。
车轱疾速而过,扬起一道道水痕,泥点飞溅。
夏日的闷热,便是这连日来的一场场雨也消散不去。
潮湿闷热的气氛里,宁王总算等来了太子的车驾。
“兄长。”
是兄长,而非皇兄。
车内茶香袅袅,热气氤氲。
萧寰倚在坐塌旁,隔着金丝竹帘,低声道:“孤与太子妃来送四弟一程。”
语罢,他垂眸问她:“太子妃可有什么要说的?四弟这一行,日后回来也不容易,有什么话,如今说完了便好。”
迟盈默默的与他拉开距离,声音发闷:“我去送送他。”
太子脸上晦暗不明,就在迟盈动了动酸软的手脚,去掀开车帘时,他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
“迟盈,有什么话,你就在车内说清楚。”
迟盈微凉指节被紧攥在一双带着茧的掌内,只觉手面上滚烫,指节像是要被他捏断一般。
她心下闪过些许惊慌,却也坚决:“谁知你安得什么好心?是不是又是诓骗我?”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腰间一重,一股滚烫的气息凑近了她的耳畔,她整个人被扯了回去。
水晶灯下,光影晃动,一道挺拔的身影逆着灯,像是一堵墙。
那人微曲的指节带着极重的力道按上她的腰肢,垂眸撕咬上了那颗圆润小巧泛着微红的耳垂。
带着几分力道,撕咬摩挲着。
车内泛着浅浅龙涎香,和男子身上那股□□的味道。
“嘶——”酥麻间,有些吃痛,迟盈不知不觉被重新抱回了塌上,后背被紧紧抵靠在了坚硬的车厢上。
迟盈穿的那件橙色披帛挣扎间从肩头垂落,肩头的雪白和颗颗红痕落入萧寰眼中。
她见他眉宇间泛着猩红,哑声问她:“孤何时骗过你?”
“孤既答应了你,自然会言出必行,你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孤?”
迟盈看着他眸光冰凉,斥退了这一室的气氛。她将他的手指从腰上一根根扒下来,理了理衣裳便下了马车。
....
闷热的天气,只迟盈一个觉得有些湿冷。
她是个怕冷的身子,尤其是怕雨水。
以往每每下雨,腿脚总是酸疼,这日便也是如此。
如今想来还真是自己冤枉了萧寰,自己腿脚不便与他估计也没什么关系。
萧芳毓长身玉立站在车驾一旁,他总是那般模样,清朗俊秀,瞧着庄洁。
如今这日却略显几分憔悴。
萧芳毓本以为见不到迟盈,不想竟见迟盈下了马车来送自己。
女子身量窈窕,头梳莲花髻,戴着花冠,两侧的玛瑙流苏垂落至肩头,容貌并未精心装饰,却以然天香国色。
迟盈笑靥轻绽,朝着他缓缓过来,认真的抱歉起来。
她生怕萧芳毓被瞒在鼓里,不停地解释说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子已经知道你我二人幼年的事,太子如今是什么都知道了......”
孟妙音知晓二人的过往为何如此清楚?清楚到二人间才知晓的事都能娓娓道来。
说她□□?
迟盈自然是不认的。
年幼时的懵懂情感罢了,并非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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