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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反倒是陛下成了那影虚的了。
若是皇帝身子健朗倒还好说,众人只怕前边儿帮着陛下折腾下来太子,转头陛下便驾崩了去。
瞧着如今他们大魏这位皇太子的权势,底下那几个兄弟,便是皇帝这些年有意抬举起的秦王吴王,合起手来都是拉不下的。
若是拉不下太子等太子登基了去,按照如今这位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岂非是与自己九族过不去?
是以众位朝臣皆是和起了稀泥。
萧渊近来病中不忘召见高官权臣,朝中叫得上名号的大臣,一个二个皆是这般和稀泥的说辞。
如此将萧渊气的半死。
这些时日头疾反复无法彻底好转,约莫便是与这群官员扯不开干系。
.....
夜色深邃,萧渊对着火烛静坐许久。
他一双眼眸深邃,瞧着人时不怒自威,静默许久忽的问起太子近日行踪来。
侍立在一旁的内侍低头敛眉道:“白日依稀听闻太子卫率又往崇善寺去了一趟,还问了许多山下臣民,想必是离寻到太子妃不远了。”
萧渊瞧着面前的茶杯热气氤氲,凤眸微微眯起。
那日他得知太子动作,派人往迟氏处赐去金酒白绫,也只是试探一二罢了。
谁知一试才知,自己这本以为固若金汤的周身禁卫竟被东宫安插了如此多眼线。
迟太子妃是迟清石的女儿,便是日后废了她叫其出家,留她一条命远送他乡亦或者过些年将其赐婚给旁人。
彻底了断了太子的念想。
萧渊赐死太子妃的心思并不深,又或许,自始至终都是试探而已。
可迟氏人呢?
火里连一具女子尸骸都没,她若是没死又该在何处......
萧渊原先觉得是太子早早将其救了下来,担忧他再对付她,是以将其带回了身边却藏着。
可如今,足足快两个月功夫,他便亲眼见这儿子发了疯般的模样。
萧渊深觉其中自己漏了其中至关重要都一环,他眯起眼睛思索了一圈,愈发头疼起来。
“宁王在何处?”
青衣内侍静静的低眉敛目:“回陛下的话,宁王前日来问安,您叫他日后无事不用前来......”
萧渊已经思索不清方才似乎有了思路的事,金吾卫却在此时一路疾走,入了殿内行礼。
“陛下,昌平,元襄二地有兵动,另昨夜北衙大将军府上有东宫虞候出入,前后三次,密谈直至深夜......”
金吾卫收集到的许多消息,一桩桩事关太子,事关邺城兵动之事。
他更不敢多言,唯恐一句便涉及到了诬陷。
只能将密报递给皇帝。
密报冗长一叠,萧渊忍着头痛欲裂将其看完。
他强撑着身子,面色青白将折子重重丢往一旁。
萧渊心里压抑着一股怒火。
他为帝王,万人之上如此些年,倒是有不少宠臣,心腹,可若说他最信任之人,自始至终都只有随国公一人。
那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且迟清石更是一个忠心不二甚至有些迂的主。
思来想去,调走迟清石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他早早听闻迟清石家有个病弱嫁不出去的女儿,便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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