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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我也不太清楚……”他眼见男人提着一把锃亮方刀哐哐往案板的鸡上去剁,其劲道之猛力,让他脑壳都一跳一跳发紧,“那什么,哥!厨房的事交给厨子忙活就行!这乌烟瘴气的,你还是赶快出来歇息吧!”
“没事,我这不也是想做两个菜给秋翊吃吃,他都已经好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言毕,他又剁了一次,鸡骨在利刃下干脆地断为两截,使人很难不怀疑鸡的魂灵中哀藏着怨气,“但从那天以后,他又再也没回来过了……”
是的,就在那天文天成吃饱喝足之后,秋翊总算骂骂咧咧地留了一宿。他睡在主卧,文天成睡在客房,虽然相隔不近,但也可以一眼就看到对方房里透出的光亮。
秋翊房间的灯光亮到了挺晚才熄灭,间或有几声讲话和键盘的敲击,也都压得很低,竟然不觉吵闹。
那晚,文天成罕见地睡了个好觉,是在失忆的七年里都排得上名号的罕见的好觉。没有梦,也没惊醒,他听着对方房里窸窣传来的杂音,再睁眼,便是神清志明的第二天上午。
他翻身下床,秋翊已经走了,只有被随意丢在了地上的被子证明他昨晚确实来过。然后,他便又不再回来,打他电话也只剩下了忙音。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于是闷闷不乐地开口:“他难道每天晚上都这么忙吗?”
“这……这该怎么说呢……”小红毛一怔,拉扯嘴角牵出了个勉强的微笑,“时断时续的吧就……”
就,就什么就,当然是救命,还是先救命要紧啊!
秋翊不回来的原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或者说,但凡是个跟在老大身后打过工的人就无不知晓。
但文天成,这个老大的家人却似乎闻所未闻,其发问之真诚甚至都有如利箭镞镞,明明头是钝的,却扎得人良心愧怍阵阵。
这不摆明了就是秋翊根本没告诉!
见他表情精彩,剁着鸡的文天成也不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他费解,虽看出了蹊跷,却怎么也想不出个中门道:“难道……”他禁不住放低了音量,这鬼祟的模样也让凑头而来的亓楠心里七上八下直抖,“他涉毒……”
“不不不!不是!”下一秒,亓楠就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我们老大最看不起这种害人玩意儿,又怎么可能上手干这龌龊之事!”
随即,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老大清清白白,红毛小亓一咬牙关,就跟赴死似的:“其实吧,秋哥在模范街上还有一处店面。因为那儿流水多,也比较乱,所以他平时都住那边很少回来……”说到这儿,他一顿,“不过哥,模范街是真乱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如果是想见老大了,不如我替你多打几个电话叫他回来……”
“不,你带我去。”
“哎好,那我这就给他打个……啊?”他一愣,“不是,哥,没必要,真没必要。那里什么人都有,我觉得还是不如让秋哥……”
“不用。”可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文天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倒是又把刀再次剁下去了,“不就是模范街吗,模范街我熟啊。”他咔嚓一刀,鸡头应声落地,“就那儿的小混混,我少说也铐过两三群。”
由是,亓楠总算屈服,在给秋翊偷偷摸了条通风信后就领着他惹不起的大哥,携其亲手做的三菜一汤风尘仆仆赶往了目的地。
“到了,哥,就是这里。”一停稳,僵了一路的小红毛就急急下车,声音硬邦邦的,态度似乎也有点力不从心。
他是在知道自己的职业后就开始有些警惕与躲闪了吗?文天成想,瞄了眼店牌,不愿猜测对方是心里有鬼,只当了这行业对警察的忌惮完全是天生。
进了店,一种似曾相识的即视感顷刻就向文天成铺天盖地涌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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