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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尖锐的嘶鸣。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盛炎,眼眸里满是倨傲和不屑,“他若忌我,那我颠个皇权便是。”
说完,他笑得凉薄而又漫不经心,可颦眉间全是上位者的凌厉。
仿佛他才是王。
南瓷有一瞬的失神,直到楚倾利落地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永安公主,上来。”
她没犹豫地把手放进楚倾宽厚的掌心,感受着他五指收拢,又借力扣住她的腰使劲,一把将她拉上马,他的身体也随之靠过来。
南瓷还是没忍住瑟缩一下,楚倾在镜头拉远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怕,照着之前的感觉来就行。”
她点头。
受过专业训练的马不野,但跑起来并不慢,风声萧萧,在南瓷耳边作响。
而身后楚倾攥紧缰绳,像个老手般游刃有余地驭着马,逆风吹起别在楚倾腰间的玉佩,麦穗拂过南瓷的手臂,她垂眸不经意一眼,就见通体金澄的玉佩上篆刻着“北凉”的字样。
一股冰冷感在她的血液倒流,她倏地从楚倾怀里挣开。
楚倾显然被吓到,腾出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动作,低声吼道:“干什么?不要命了?”
南瓷回眸,第一次红了眼眶,质问:“你是北凉的人?”
她生来娇贵,却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
南渊王朝到她父皇这儿,早已不复昔日繁盛,穷途末路极有可能只是一场边陲之争,而其中以北凉为首。
楚倾轻而易举地把南瓷压在马背上,不让她再动,而后低沉开口:“我是或不是,你还有的选吗?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你,吟窈。”
这一次,他没再叫她永安公主,而是叫了她的闺名。
南瓷听到那两个字一怔,苦撑着的坚强溃然崩塌,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前几日还在为和亲一事跟母后闹脾气,转眼却要面对亡国。
一行眼泪无声地落下,她红着眼看楚倾,像是自嘲,“救我?你不如杀了我。”
带战俘回朝的下场,她不是不知道。
楚倾单手控着缰绳,另一只手抬起南瓷的下巴,语调阴沉:“记着,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杀你。”
南瓷被他眼底的戾气吓到,又思及他刚才和秦晚说过的话。
他若忌我,那我颠个皇权便是。
口气轻狂到极致。
她忍不住颤声问:“你到底是谁?”
楚倾闻言,轻笑一声,双手复扯住缰绳,将南瓷再度困住,凑近压低声音:“北凉骠骑将军,沈怀烬。”
“咔!”
唐明远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他凝着监视器里这段堪称精彩的情绪戏,感觉离年底的奖杯又近了一步。
楚倾慢慢把马停下,才彻底松了口气,他把哭红了眼的南瓷抱下来,然后走到唐明远旁边,回看了一遍刚才的戏。
演的时候他沉在角色里,没什么情绪波动,现在跳出来看南瓷的哭戏,心里不舒服。
他只见南瓷哭过一次。
其余时候她永远对着他笑,不论自己开心还是难过。
南瓷这时候调整好情绪后也走过来,她也看了一遍,犹豫地问:“唐导,我这段行吗?”
唐明远点头,给了肯定的回复。
南瓷这才如释重负。
这场戏过了之后南瓷和楚倾又分开补拍了几个群景镜头。
等她收工已经是傍晚,南瓷谢过现场工作人员后回化妆间换了自己的衣服,才看见手机上楚倾给她发的微信: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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