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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红木门被南瓷推开,她踩着细高跟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柳腰影绰。
镜头跟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推近,最后在韩苏铭的脸上停住。
房间只开了一盏壁灯,韩苏铭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靠在软皮沙发椅上,半边脸陷在暗处,眉眼一如初见那般风流倜傥。
只是此刻又多了不显山水的震惊,瞳孔微缩,眼皮抖了一下,剑眉小幅度地拢起。
南瓷走到韩苏铭面前停下,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笑得妩媚却不再风尘,红艳的唇上染着温热的血。
她俯身越过书桌,凑到韩苏铭耳边轻声说:“齐二爷,别来无恙啊。”
镜头拉远,这一幕暧昧流转。
南瓷倏地感觉到一道熟悉又炙热的目光,从背后将她笼住。
韩苏铭震惊过后朝半开的门外张望,南瓷也侧身让他大大方方地看。
朱色地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五六个人,全没了生命迹象。
南瓷顺走韩苏铭桌上的雪茄,在沙发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点燃的动作已经愈发熟练。
细白的手指夹着根烟,她吐出一圈雾,冷笑道:“齐二爷,你的手下也不过如此。”
韩苏铭皱着眉起身,将门彻底关上,隔断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瓷却置若罔闻,她拨弄着茶几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直到折下最娇嫩的那一朵。
她惊呼一声:“哎呀,对不起齐二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凝着韩苏铭的脸色变了变。
他渐渐没了耐心,一把夺走南瓷手里的花,掷在地上,“是印宏放让你来的?”
“嘘!”南瓷伸出食指堵在韩苏铭的唇上,“印爷说,直讳他名字的人,都得死。”
她娇笑着,凉薄又病态。
韩苏铭额上青筋突起,他一把抓住南瓷的手腕,把南瓷扔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住。
她的乌发铺散开,浓如墨的黑映着她身下艳如血的红。
画面冲击力极强。
“怎么?要我死?”韩苏铭阴恻恻地盯着南瓷。
南瓷被压得不能动弹,她抬眸朝韩苏铭挑衅地笑道:“哪儿能啊?我今天不过是来谢齐二爷的。”
韩苏铭一愣,警惕地看着她,“谢什么?”
南瓷佯装要启齿,却在下一秒抬腿撞向韩苏铭的膝盖,摁住他的肩膀翻了个身,手从腰际拔出枪,狠狠抵在韩苏铭的心口。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
可那道钉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愈演愈烈。
南瓷握着枪的指骨都用力,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韩苏铭,却迟迟没接上词。
片场有几秒的滞凝,李钰见南瓷真的忘了词,只能喊咔。
“你没事吧?”韩苏铭从床上坐起,有些诧异地看向南瓷。
拍了这么多天戏,她忘词是头一次。
南瓷摇头。
可等拍第二遍的时候,状态却连刚刚都不如。
李钰叹了口气,摆摆手,“先休息一下,等会再拍吧。”
南瓷如逢大赦,朝李钰说了句谢谢就往外走。
许乐正蹲在阴凉处玩手机,见她这么快就出来,还以为今天一条就过了。
南瓷接过冷水灌了几口,才闷声说道:“没,还早,你身上有创可贴吗?”
许乐闻言一激灵,她忙问:“哪儿受伤了?”
南瓷把手伸过去给她看,“也不是多大的伤,被玫瑰的刺划了一道小口子而已。”
南瓷白嫩的手心里有一道细密的伤口,泛着丝丝红。
就像艺术品有了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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