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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了,下个月。”
记者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连忙道了一句“恭喜”。
南瓷想也没想地关了电视,嘲弄地将掌心的啤酒罐向垃圾桶掷去。
只可惜偏了点,啤酒罐在地上滚了一圈,几滴黑啤溅出来,落在洁白的瓷砖上。
她早就变成孤儿了。
沈婉舒和谁结婚关她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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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一个午觉睡到了晚上六点,还是被疼醒的。
她午饭没吃,饿过之后便开始隐隐作痛。
看了眼空荡荡的冰箱,南瓷认命地换了件短袖,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六月昼长夜短,这个点夕阳还没落尽,残留几丝余光。
雨终于停了。
南瓷知道小区旁边有条老弄堂,算个小型夜市。
她挑了家店面干净的过桥米线,抬脚进去才发现人很满,只有靠窗一个小姑娘对面还有空位。
南瓷按了按胃,放弃换一家店的想法,走过去轻敲了下桌面,“请问这里有人吗?”
小姑娘正低着头安静地吃米线,头顶忽然有声音响起,她吓了一跳,匆忙地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脸上的婴儿肥鼓起,还挺可爱。
南瓷笑了笑,在她的对面坐下。
点完餐后南瓷无聊地看着窗外风景,指节无意识地叩着桌沿,清晰地感受着胃里的绞痛。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
直到服务员把冒着热气的米线端上桌时,南瓷侧了侧身体,却不经意瞥见了小姑娘亮起的手机屏幕。
一张男人的照片,眉眼是刻在南瓷血液里般的熟悉。
南瓷嘴角勾了勾,低头吃米线。
米线很烫,南瓷吃得有点慢。
就在她吃到第五口的时候,店门前的风铃被人撞出“哐当”一声巨响。
三个女生嬉笑着进来,走在最前面的红头发女生朝里喊了声:“没桌了啊?”
“没了!”老板娘从厨房探出头,操着东北口音,“稍等一下!”
“妈的还要等位。”
“陈姐要不我们换家店吃吧?”
“换个屁,老娘今天就想吃米线。”
三个女生无所顾忌地说着优美的中国话,不知道谁忽然笑了一声,“陈姐,碰到老熟人了呢。”
南瓷明显感觉到对面小姑娘捏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红头发女生朝这边走来,停下后背对着南瓷,左手按在桌边儿,右手已经按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像是很惊讶地箍起小姑娘的下巴,“这不是咱们的凡姐吗?”
说完,三个人爆发出一阵揶笑声,丝毫没因在公众场合而收敛。
比菜市场的生禽还聒噪。
南瓷刚刚消散的烦躁卷土重来。
其中一个穿吊带衫的女生上下打量着小姑娘,然后啧啧两声,“凡姐吃这点哪够啊,还要长身体呢,我给你加点料啊。”
她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包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嘶啦”一声,早已热化的巧克力从小姑娘的碗正上方一点点滴落。
浓郁的巧克力味混着油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南瓷抬眸,看见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睛。
而始作俑者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拍手叫好。
傻逼。
南瓷低骂一句,眉眼彻底冷下来,夹着极度的不耐烦。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发出“啪”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好整以暇地看向这边的动静。
穿吊带的女生愣了一下,手还悬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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