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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载着金，乘风飞翔，扶摇直上万里。

融入那清冷又高远的明月中，最终消失不见。

……

等确认金真的离开了。

慕言才“呼”地一下放松，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仿佛刚才的对峙，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好一会儿，她睁开眼，又再度坐了起来。

只是，依旧一言不发。

一抹哀伤、难过到伤心的气息，却轻轻将她环绕。

她的眼中，像蒙上了层层雾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感觉自己……是真的很没用。

否则怎么会在把金当成假想敌的时候，会让她这么的……疲累……？

真的很累……

慕言低垂着头。

是她对金太依赖了。

这样不对。

是她太想当然了。

她以前为什么会认为……金就没有威胁呢？

混蛋金，臭金，坏金！……

可是，比起对金的恼怒，她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如果她够厉害，如果她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任何人都无法枉顾她的意愿，逼她做不乐意的事情。

甚至，都会是别人欠她的人情，而不是她欠别人的人情……她需要的，是实力。

慕言猛地翻身跳下床，手在脸上一抹，擦干没用的眼泪。

她站在空阔的屋子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神，刹那间变得沉静。

紧接着，一股轻柔的风，仿佛没有来源般，在隐约之间，不断朝她汇聚。

吹动她额前的碎发，掀起她的袖口衣角，仿佛依恋般，紧贴环绕她的周身。

与此同时，慕言的意识海中。

原本一望无际的平阔海面，忽然起了阵阵涟漪。

仿佛是被风吹拂，又像受到某种意志的牵引。

一点一滴，从中心汇聚，又不断朝外翻腾、震荡，愈演愈烈。

现实世界里。

慕言站在屋子里，静静立在原处。

她对自己的举动，有着清晰的觉知。

若是从前，她恐怕绝不会走这条路。

因为魔种虽然无数次的或诱惑或恳求的，希望慕言能发挥他们的“天性”，能毫不介怀地吃掉它，从而变得更强大。

可慕言始终不愿意。

她相信，任何事物都是有代价的。

尤其魔种一次又一次地强调，他们是一样的。

慕言隐约觉得，如果她真的变得肆无忌惮的“贪吃”，恐怕她真的会成为像魔种一样的“怪物”。

如果不是由于现在大敌当前……

如果不是总统行宫里的怪物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果不是金清楚地让她知道他们的差距到底还有多远……

如果事情不是这么接二连三的，如此紧迫，恐怕她真的不会这么做。

……

意识海的深处，忽然有什么奋力扰动了起来。

仿佛想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