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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去,就?见燕玉鹤已经侧过身,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冷淡,“就?寝吧,别再?说?话了。”
薛茗本来就?醉醺醺的,此时?也?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咂咂嘴很快就?闭上眼睛睡去,香甜无比。隔天醒来就?把这些?心里话忘得一干二?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跟燕玉鹤游山玩水,一路往着太虚宗所在的地方赶路。
有时?候薛茗累了,燕玉鹤就?会召出?绛星,让它载着两人乘风飞,一晚上的工夫就?能跨越百里。薛茗对这个?世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因此有时?两人也?会租一辆马车,边走边玩。
渡阳气?的时?间也?不太固定,有时?候在薛茗的要求下隔个?几天,有时?候却连续几日都奋战。在燕玉鹤坚持不懈地治疗下,灌入薛茗体内的阳气?越来越多,她身体的鬼相也?渐渐淡化,逐渐有了人的模样。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眼睛不再?那么红,鬼牙也?慢慢缩小,行房事的时?候,她的身体也?会出?一些?细细密密的汗。
路上也?偶尔会遇上一些?怪事,譬如赶上收成季节,有户人家种的粮食都被?大面积糟蹋,以为是邻舍嫉妒庄稼长得好才做下恶事,两家人打得头破血流对簿公堂,燕玉鹤路过那地方,站在狼藉的庄稼前看了一眼,就?说?是这户人家早先得罪了黄鼠狼精,所以赶上收成季节,黄鼠狼前来报仇了,最后他建议人家养两条大黑狗,黄鼠狼精才不敢再?来。
后来又?遇上一桩杀妻案,死者的丈夫在公堂发疯,说?是亲眼看见了虎妖把妻子杀死,闹得整个?城镇人心惶惶,天一黑就?早早关了门,街上萧条得空无一人。后来燕玉鹤不知用了什么术法,让那死了妻子站起来说?话,当场指认了丈夫,此案才明了,杀了她的不是什么妖怪,就?是她的枕边人。
诸如此类的小事倒是挺多,薛茗一路走一路看,只叹这世道杂乱,披着人皮的也?未必是人。
“所以说?,结婚还是要对对方彻底了解才行,人心隔肚皮,若是草草决定人生大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薛茗站在公堂边上,对着那痛哭流涕,求饶认错的丈夫发出?感叹。
这话传进了燕玉鹤的耳朵里,原本已经打算走了的他又?折回两步,取了衙役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当场就?将那男子的脑袋砍了,溅了一身的血,眉眼冷漠道:“既不配为人,下一世便入畜生道,当牛作马偿还罪孽。”
不过几个?小插曲,便不赘述,总之这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月余的时?间,才到了太虚宗。
太虚宗立于?高山之上,山顶云雾缭绕,石阶层层叠叠,参天的松树栽种两边,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仙门风范。天上时?不时?传来鹤鸣,嘹亮悠远,燕玉鹤就?放出?了绛星,让它飞去找自己?的同伴玩儿。
踏入宗门,也?不知道那些?弟子是怎么获得的消息,这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瞧见燕玉鹤之后立即如一群小鸡崽围上来,叠声喊着大师兄,将燕玉鹤与薛茗二?人围在中间,堵得水泄不通。
薛茗见这些?人穿着雪白的宗服,年龄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每人都表现得极是兴奋,脸上挂满了明晃晃的仰慕,耳朵被?一声声重叠的“大师兄”充斥,一时?间觉得十分拘束。她如今鬼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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