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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娶了我们家莺莺那是他的福气!”
莺莺不管那么多,从油纸包里摸出个油汪汪的煎鹌子:“别的福气我不知道,可这煎鹌子马上就有被我品鉴的福气了!”
且不提莺莺几人聊天,萧照又买了一份煎鹌子打马过了集贤楼,直到南洗马桥西巷才住了马。
这里住着萧五公,萧照的伯父。
萧照父亲排行最小十五,是以萧照说是侄子,却跟五公的孙子差不多大。
萧五公头发花白,对这个丧父的侄子极其好。
“五伯父!”萧照恭恭敬敬喊。
他丧父后母亲被舅家接走改嫁,是萧五公将他到自己家,请人给他教授拳脚功夫,后来又帮他谋划了禁军的差事。
虽不是父母,却与父母无异。
萧五公眉开眼笑:“步滦来了 。”
萧照上前几步扶着他。
他老人家嗅嗅:“好香!”
萧照回话:“是桥头丁瘸子家的煎鹌子,买来给您下酒。”
萧五公睨他一眼:“桥头丁瘸子家离你家可不近,你小子可别是去吃花酒了吧?”
他正色:“禁军里风气不正,皇亲国戚纨绔子弟惯常吃喝嫖赌,你可莫要沾染。”
萧照毕恭毕敬回答:“不会,这回是从城外踏青路过。”
萧五公放心下来:“等你婚事下了定,我也便放心了,对了,改明儿你休沐得空时两家正好相看插钗。”
萧照这些天忙忙碌碌,竟然将这事放在了脑后。
前些日子萧五公帮他定了门亲事,虽然还未走完定亲流程,却也是双方约定好了板上钉钉的事。
他应了声是:“一切听伯父的。”
“那是子安先生的孙女,那位老先生一生清风明月,在士林间有些名声,可惜去世得早,没培养出个接班的后人出来,只不过他的孙女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萧五公感慨,“你小子不放心可以去打听打听。”
萧照轻笑:“我打听什么,五伯看重,那必然是个贤妻!”
萧五公不满:“她是与你过一辈子,你自然要瞧仔细了。”
萧照摇头:“我自然会敬着她爱重她,您放心吧。”
萧五公知道当初萧照母亲抛弃他改嫁的事情给年幼的萧照心里留下了个巨大伤口,是以他对婚事也是不咸不淡不大上心。
便叹了口气不再多谈,只盼着等小娘子过门后萧照能开窍,两人能和和美美。
他转而又问:“听说你与太子走得很近?”
萧照点头:“太子生性淳厚,志存高远。大业承继指日可待。”
萧五公喝了一口茶水:“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我便也不拦着,只不过刀剑无眼,到底还是要以自己安危当先。”
萧照笑:“那是自然。”他眉目间自信舒展,毫无畏惧之意。
等从萧五公家里出来,小厮问:“少爷,你当真不去瞧瞧新娘子?”
萧照在他脑壳来一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小子还想玩出花来?”
“少爷当真是不解风情。”小厮捂着脑门呲牙,“对了,少爷每次见到那苏三娘子牙瓜子都笑咧开了,怎的今日不与她一起吃饭?”
萧照一愣,随后勒令他:“莫胡说,白白伤了人家小娘子的名声,我也是要有家室的人了,自然要行事正立身稳,免得伤了未来妻子的心。”
*
过几天,侯府的管事娘子到了苏家拜见老夫人:“回禀老夫人,侯府请您与三娘子一起上山进香。”
老夫人脸上露出喜色:“自然是去,快赏这位。”
管事娘子拿着赏钱喜滋滋回府复命。
苏家人则全家都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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