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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阿婆努力回忆,“可惜啊后来蝶娘不知道去了哪里,花满蹊也关门了事。”
蝶娘?
娘的名字唤做风芹,平平无奇。
可红痣没几个人有。
再想起从前住在大理国时,娘总是在院里中满鲜花四时不断,即使在人人爱花的大理她也有一手种花莳草的好手艺。
莺莺儿时也曾在家里翻出过一枚“花满蹊”的印章,还被娘责骂了一顿。
原来娘曾经在汴京卖过花么?
莺莺忽然有些好奇起娘亲的过往。
她谢过阿婆上了香便往苏家走。
一路上绿儿高兴不已:“一个木盒木匠那里卖二十文,内里的花束大约耗费两根枝条,三娘子用了一两银子买下了整车黄木香,约莫能有两百枝,算来一枝也不过五文。”
她喋喋不休算账:“一盒成本便是三十文,而自己家娘子要卖一百文,一盒净赚七十文,三十盒赚了二两多银子!”
绿儿一时激动不已,要知道这不过是一转手的利润。
她越算越高兴:“娘子再多买些原料回去做,我们还接了不少单子,回头一月便能赚近一百两。发财指日可待!”
作者有话说:
发红包!
第4章
莺莺笑:“这单账却不能这么算,抛去人工、损耗不提,主顾总不会无限多。”
奶娘则感慨:“多亏当初夫人给三娘子教授了商贾之道,谁成想用在这里。”
她们几个正在马车里说笑,忽然见马车停了,外头长寿的声音兴高采烈:“恩人!”
莺莺纳闷,掀开车帘。
车外是那个花臂男。
他今日虽然仍骑在黑马上,却穿得齐齐整整,一袭月白直裰,腰间一枚白玉玉佩,看上去不似那天一般莽汉反而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莺莺瞪圆了眼睛。
她在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她:
小娘子今日穿着时兴的三江绫红地蝶恋花暗纹,头上簪着雀鸟登枝的玉簪,一如既往一脸喜气,叫人看一眼就心里暖洋洋的。
只不过她脸上有错愕之色,还往他臂膀那里瞄了一眼,似乎在寻找臂膀上纹身。
没找到后才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行礼:“见过恩公。”
那人被这郑重其事的称呼逗乐了,他一笑,冷峻的脸上多一丝笑意。
他马下的小厮嘀咕:“有那么老吗?”
莺莺吐吐舌头,慌乱中从花篮中取出剩下的一枝黄木香递过去:“今日手里只有这枝花,还望恩公莫要嫌弃。”
对方这才通禀了自己姓名:“在下姓萧名照,在禁军当差。”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帖递过来。
是个军汉啊,怪不得那般孔武有力。
莺莺双手接过名帖。
她今后想在汴京城里开店做买卖,能多个靠山便好。
于是认真将自己的排行也报了出来,福上一福:“在下平宁坊苏家三娘。”
原来姓苏么。
真是个好姓氏,姑苏、清苏、琼苏、让人联想起诸般美好之事。
却没留意到旁边小厮微微张开了嘴。
马车不能堵路,两方互通了姓名就礼貌别过。
萧照拱拱手目送对方离开。
手边一束黄木香在春日午后散发出馥郁香气,明黄灿烂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满脸喜气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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