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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庞杂的岁月之中。

裴河宴早料到会如此,眼疾手快地牵了她一把,将她从逆行的僧客中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两人身后就是法堂大殿内的梁柱,仍在往前拥的僧客皆会绕避此处障碍,向两侧通行。裴河宴将了了推至柱后,两人站在法堂内,犹如静止了一般,身旁全是前行或后撤的人流。

了了看着眼前的这副架势,心有余悸。

她上回遇到这种场面还是在某个歌手的演唱会上,主办方未能事先安排好维护秩序的人手,检票口一度拥挤到水泄不通,那道通行的口子就像是骤然结扎的绳结口袋,挤囊到连一颗沙粒都难以通过。

等着人少了些,裴河宴才歪了歪头,示意了了跟他出来。

直到站在了法堂外的树荫下,了了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真是险些被挤成了肉饼。

“还好?”裴河宴问。

“还好。”了了回头看了眼纷纷拥拥的法堂,“师祖今天还能出来吗?”

裴河宴循着她的目光往回看了一眼,笑道:“不用担心他,他有的是办法脱身。”

离午斋开餐已没多久了,裴河宴领着她先去斋堂:“趁大家都在这,今天的斋堂能清净不少。”

梵音寺的素斋是对香客开放的。

早粥时还好,山门刚开,上山的香客少,大家都想赶早烧香,几乎没有香客会去斋堂吃早饭。再加上早膳种类简陋,一般想要体验下寺庙素斋的都不会选择寡淡的早粥。

但从午饭开始,斋堂的素食就全靠抢了,游客排成的长队有时候比寺里的僧人人数还要多的多。了了就曾见过斋堂的大师父把锅铲都抡冒烟了,排队的游客还是饿得面黄肌瘦,嗷嗷待哺的。

今日的午膳是素面,来得早,师父给的浇头也多。了了一看这分量,连素包都没敢拿,生怕吃不完浪费了,要被发配到后厨帮忙洗碗。

裴河宴吃得快,一碗素面见了底,了了才吃到一半。

他坐着等了会,才想起来问她:“今天都有什么功课?”

了了把写着功课的经书纸拿给他:“我就剩打坐和修剪花艺了。”

裴河宴看了一眼,将纸折回递给她:“那吃完饭,跟我走吧,去佛堂打坐。”

了了没异议,她挑拣着浇头,把吸满了汤汁的面筋喂进嘴里。

裴河宴见她碗头的木耳越堆越多,微蹙了蹙眉。方才没留意,现在看着她吃,才发现她的筷子是会转弯的,一碰到木耳就绕着道走。

“不爱吃木耳?”裴河宴明知故问。

了了眉头都快打结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咽不下去。”

这么听来,是真的不喜欢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把她堆在碗头的木耳一个一个全部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午间有些闷热,斋堂的窗户全部打开,也没过一丝山风。

了了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他帮她吃了她不爱吃的木耳,耳朵至脖颈皆热得发烫。

虽然这还不到剩饭的程度,可沾过她的筷子,被她剔来挑去的,也实在算不上清白。她对这种仅限于情侣之间的亲密,尚还有些不太适应,扒着碗沿偷瞧了他两眼。

被他发现后,了了连耳尖也红透了,彻底不敢看他。

她这副模样顺利勾起了裴河宴对昨晚那个荒诞梦境的记忆,他垂眸看着碗里的木耳,从未觉得等待有如此难熬。

午后,裴河宴带了了去了佛堂。

佛堂位置偏僻,鲜少会有香客走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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