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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八十也太够够了,再老些她可能都不爱照镜子了。
她甚至还考虑过,肺癌这个病会不会基因遗传,但追溯了一下祖上,没听了致生说起过她哪位祖宗是肺癌过世的,也就老了比较倒霉,给摊上了。
一聊到躺平,了了就格外兴致勃勃:“我真给自己算过,二十五岁我怎么也该退休了,不然钱花不完。”
她物欲不高,顶多喜欢绫罗绸缎,金银玉石。不过玉石也算是中国人的顶级奢侈品了,翡翠上不封顶,和田玉也是好料难遇,价值不菲。
她嘴上说着她不缺钱,可真要买一个自己瞧得上的,想二十五岁退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裴河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会神情振奋,一会又精神萎靡的,他屈指轻弹了一记她的脑门:“这些话可别在外面说,容易被人惦记上。”
了了摸了摸额头,一脸被看扁了不甘:“我看上去有这么蠢吗?”
“那可说不准。”他嘴上这么说着,唇角却微微弯起。
她怎么会笨呢?
出门在外知道要钱货两讫,绝不平白受人恩惠。
毕业后就敢四处游历,有胆有识。不说这期间有没有吃过亏,又吃过多少教训,但警惕和小心肯定是不少的。
他垂眸看着了了,原本想问她,那你没考虑过要恋爱结婚吗?
话都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之际,他却选择咽了回去。
他了解了了。她不是一棵大树倒下就要立刻另寻生机的寄生物,她是生长在阳光下能自给自足的小树苗,阳光和风雨都是她成长的养分,她不需要依靠谁才能活下去。
即便他真的问了,她也会回答他:如果是你,那我考虑一下。
说完,一定会露出十分捉弄的笑,半分认真半分玩笑。
最后无所适从的人,只会是他。
也许是睡前和裴河宴的这一谈,令了了有一种回到了浮屠王塔时的熟悉感,搬到禅居小院的第一晚她睡得无比香甜。闹钟响了二遍,她才从睡梦中惊醒,飞奔着去洗漱。
客厅里,了拙边打坐边等了了。
见她一出来就风风火火地赶着出门,了拙连忙叫住她:“小师兄。”
了了嘴里还叼着没拆封的小面包,忽被叫住,还四处找了一下声音的来源。
了拙收拾好蒲团站起, 将香插里的线香捻灭, 这才拎着他的僧包朝了了走来:“厨房有还热着的馒头和玉米,小师兄想吃哪个?我去给你端过来。”
了了看了眼时间,时间还够,但第一天开工,她想早点过去。
了拙瞧出她的纠结,干脆替她决定:“那我去拿玉米吧,小师兄可以拿着路上吃。”
他这么不慌不忙的,了了终于想起,了拙和她是同路的,应该是一早起来就在等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呐呐地问:“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没有啊。”了拙把玉米递给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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