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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白盛若留下案底,是不是就不能参加明年的科考了。”
裴妍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白石朗是父亲生前下属,如今形同废人一般活着,裴妍不愿看他唯一的儿子再受不公正待遇。
“我要去趟公主府。”裴妍首先想到能帮忙的,是自己的闺中好友顺德公主。
当年自己嫁给封萧恒后不久,对方亦纳老太傅之子祈玉旒为驸马。
不同于自己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顺德公主与祈玉旒一直是琴瑟和鸣,膝下已育有两子一女。
且祈玉旒本身是个十分强势的人,凭本事屡破奇案,如今已稳坐大理寺卿之位。
裴妍娇小的身躯裹在厚厚的绯红狐狸毛披风里,怀抱个鎏金玲珑手炉,往外匆匆走去,却意外撞见刚才回府的封萧恒。
封萧恒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月色下她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似不敢相信会遇到自己。
他此刻心情算不得好,却难得对她行踪生出几分好奇,蹙眉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嗯,有点事要去处理。”裴妍一边解释,仰头看着他,只见凉月掩映下,下男人眉目间带着深深倦怠。
此时,他应去找解语花,而不是把时间耽搁在这里。
“回院子。”封萧恒率先往前走去,见她没跟上,声线微冷:“我是你夫君,你出去做什么,难道不应知会我一声。”
裴妍喉中哽了哽,一时找不到言辞反驳,只是坚持道:“我真的有急事,要去找公主殿下帮忙。”
封萧恒闻言更加无语,清冷的眉眼已染上几分躁郁,垂眸静静打量跟前姿态倔强的女子。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内阁首辅,有什么事,还需要去外面求人。
尤其对方还是顺德公主,宸王殿下的同胞妹妹。
而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更叫人心情压抑。
封萧恒忍着烦乱的心绪,沉声告诫:“以后,不许再去公主府。”
裴妍目光由茫然转为惊愕,然后透出几许愤怒,转身就要走,却被封萧恒硬生生握住手腕往里屋拖去。
琴心吓得要哭出来,跟过去劝道:“大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求夫人帮忙,夫人才出去的。”
封萧恒目光阴蛰的盯着她,直接关上了房门。
“夫人因何事要去求她,现在可以说了么。”封萧恒放开手,转身居高临下审视着她。
两人身量差别极大,身材娇小的裴妍站在他面前,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封萧恒刚才是气急了,觉得即便跟她讲理也讲不通,才会直接将人拖回来,此刻见她脸色惨白,亦有些懊悔。
他饶是再混账,也不至于使蛮力虐待一个女子。
裴妍揉着腕上被他捏疼的地方,心中惊惧交加,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是吃错药了么,心情不好,跑到她这儿来撒什么气。
接着,对方又一反常态揪着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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