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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交好的幽国权贵之中,荆玉山与二十三王子阿错私下交往最是密切。

荆玉山冷眼看着阿错在几位兄长之间周旋,在父王面前小意逢迎,已经掌握了内宫的不少权力。即便是这样,与争夺王位的力量比起来,阿错王子还是太过微弱了,先前他的五位兄长一夜之间惨死宫中也有他的手笔,尸体也是他负责处理的。

幽王更多地将这个漂亮的小儿子当作是一个用得顺手的下属,而不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

阿错王子究竟在想什么呢?荆玉山有时也会思考这个问题,其实在他心底有个甚是荒唐的猜测,只是无法验证。

这天是夏末的一个日子。

空气潮湿黏腻,闷热苦燥,天空上密布着铅灰色的厚重云朵,看上去极沉,像是随时都会砸落下来。

荆玉山乘坐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来到了幽国宫门口。

负责检查进宫求见之人的总管正是王子阿错。

按照这两年幽王新定的规矩,荆玉山在房间里脱掉了所有的衣服,被上上下下地检查有没有携带兵器,甚至连口中、谷道也要仔细检查一番,确认他没有携带任何危险武器之后,才被允许穿上检查过的衣服。

这还是因为荆玉山是个红人,他能有个遮风避雨的房间来宽衣解带进行检查,算是个特权。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被剥光,给他留了几分颜面。

对于阿错来说,也是例行公事了。

第一次被这样检查的时候,荆玉山相当不自在,次数多了以后……好吧,还是不能算习惯。

这样被当成牛羊猪狗一样的事情,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习惯的。

荆玉山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对站在一旁的王子阿错说:“有劳王子了。”

阿错走到他面前,为他拍拂了一下衣襟上莫须有的尘埃,荆玉山问:“大王身体可还好。”

阿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声地说:“活不过三日了。”

尽管心中早就有所预料,但是当这个时刻真的要来临时,荆玉山还是心情复杂,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

离去之前,荆玉山不知为何,福至心灵一般,回头看了王子阿错一眼。

褪去了他们初见时的少年青涩,阿错的身姿变得挺拔颀长,他站在屋子的角落,一道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落在他身上,却显得寒气森森。

半路上。

荆玉山遇见了幽王的继后。

这位继后比幽王小了许多,三十出头的年纪,前年还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她抱着孩子来找荆玉山,着实是一位楚楚可怜的母亲。

她对荆玉山说:“请您劝一劝国君吧,大夫说,国君的病虽重,却并非不能医治。王上的中风之症,只要清心寡欲、祛火去邪,再辅以汤药,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好转。”

荆玉山微愕:“……王上夜里还要做那事?”

继后难堪地颔首。

荆玉山略一沉思,也不惊异,这确实是幽王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还是想感叹,不知该说他不服老好呢,还是色中饿鬼的好,都半瘫在床上是个废人了,竟然还有心思忙活那事。

兴许,对于幽王来说,死于马上风就是他现在觉得最有男子气概的死法,曾经的一位明君沦落至此,着实是让人唏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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