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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不再耽搁,右脚抬起狠狠踹向谢逸思的家门。
他想起电话里听到外卖员说“外卖放门口了”。
如果挂在门上,以这边人的生活语言习惯,他们往往会说“外卖给你挂门把上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为了省事会说成放门口了。
但门边那个痕迹和外卖袋的底部大小吻合,只有这一种可能——外卖本来是放在门口地上的,有人嫌它碍事就把它挂到了门把上。
“咚”一声巨响,江棠小腿被震得发麻。
他咬咬牙,又连续踹了几脚。
那门是铁包木的,中间是空心,看似牢不可破,可人在焦急之下迸发的力气是比平常大的,加上那门也比较老旧,江棠用足了力气七八下就把门踹开了。
门板和门框整个分开,直直砸向地面,发出轰然巨响。
引得隔壁和楼下的邻居开门查看。
江棠顾不上理会他们,进门就发现沙发位置不对。
谢逸思是很仔细的人,沙发摆放位置是固定的。
而现在,沙发似乎被挪开过又被人欲盖弥彰地挪了回来。
对方显然没有谢逸思那么注重细节,沙发脚和地板的缝隙没有对齐。
茶几也是,像被人草草挪回原位一样。
谢逸思被人带走了。
这次的人和上一次的是一伙的吗?
江棠从抽屉里找出谢逸思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贵重物品了。
刚巧陆不凡的电话打了过来:“小棠?出什么事了,我看见……”
“陆叔,谢哥出事了。”江棠简洁地叙述了一遍情况。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静默。
江棠听见那边杂乱的背景音,哭喊惨叫和呵斥声连成一片。
更远处还有隐隐的枪声。
很快他又听见陆不凡的声音,但陆不凡是在和别人说话,语气焦急:“……我必须回去。”
“先生,请您耐心等待,这里暂时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另一道声音有些畏惧,“很快就可以疏散到……”
陆不凡回头看了眼几十米外的混乱。
此刻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些“恐怖分子”中的一员,他们需要逐个排查群众,然后放行没有危险的人。
一旦有危险分子溜出去造成危险,他们可能无法及时赶去支援。
不仅雾渊,隔壁市也出现的类似的袭击,但规模没有雾渊这么大。
陆不凡收回目光,手指朝着后颈摸去。
守着警戒线的人马上警觉起来,枪口对准了陆不凡,似乎只要他有危险举动,就会立刻把他击毙。
可陆不凡只是粗暴地扯下后颈的阻隔贴纸,露出还没完全恢复的缺少了一块的腺体。
那个警员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现在无法动用信息素,是否可以证明我的安全性?”
对方表情变了变,沉默地为他让开了路。
听筒内的声音变得清晰,陆不凡语气虽淡,但其中的担忧和焦灼无法隐藏,他问清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回国还没来得及注射那个药剂,陆不凡不确定自己如果注射了还能不能正常驾驶车辆,可他需要信息素。
陆不凡被放行之后靠边停车,摸出一支药剂毫不犹豫地注射到腺体内。
针尖陷入腺体,剧烈的刺痛让陆不凡手腕一抖,他深呼吸了下,把“一定要匀速慢慢注射”的叮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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