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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匠小院内,柞木屑被刨子喷得漫天遍地,脚踩在木屑上松松软软的,像踩着厚地毯。
“咕隆隆”的木板碰撞声时不时响起,一条又一条同等长度的木板堆罗在院子里。
远处正建土坯房的青年们推着板车过来搬木板,一车又一车将穆俊卿和老木匠劈砍锯断又切割过的标准木板木柱带离,使原本满满当当的院落变得空旷。
又一条木板刨平,穆俊卿站直身体,捶腰远眺,便见驻地原本空旷的地方,又一栋土胚房的框架渐渐成型。
阳光晃得他眯起眼,用布巾擦去眼镜片上覆的一层细木屑,手搭凉棚欣喜地看着那些新房子。
今年冬天他们这些男知青说不定也能住上有炕有火墙的土坯房。
阳光普照大地,穆俊卿按照书中所画结构,用废木料制作的一个小拱桥静静立在他脚边。
他远眺新土坯房时脚不小心往边上挪了下,踩在小拱桥上,身体重量压上去,拱桥居然完好承重,并没有裂成一块块。
……
西北边的夏日牛牧场上,绿色海洋般的夏日草原,数不清的黑白花大牛小牛们随碧波荡漾。
塔米尔一边放牧,一边坐在阴坡上,埋头大声背俄语词组。
……
夏日的风扫过北半球,许多大事正在无数称为‘国家’的人类社群中发生着。
许多改革正如风潮般席卷着人类生存的广阔土地,风少有静时,总是忽而大忽而大地吹啊吹。
终于,风吹过墙,吹过桥,吹过房舍,吹到草原。
也吹过专心于自己日子辛勤劳作,默默为许多人共同的未来奠下基础的人们,吹过他们握刨子的手,吹过他们握拖拉机方向盘的手,吹过他们捧着书本或挥舞着马鞭的手……
草原风又吹回森林,拂过棵棵巨木,卷进采药人的裤管。
神射手宁金打到了一只大野兔,拎起来几乎有半人高,足用掉了他两支箭。
另外还有一只大灰鼠和一只□□,是专门给鬼鸮猎的。
得胜大叔猎了3只鹌鹑,还有一小把鹌鹑蛋。
大家很快便分摊开工作,处理野味的、切剁的、架锅煮水的,依次忙活起来。
得胜叔还好心的将小狼沃勒和大狗赤兔抓到的一只鸟和大灰鼠处理好,用小铜锅架在大铁锅边帮它们煮上了。
糖豆在草丛里找了些草啃,又跟几位学徒蹭到了几颗野果,之后便也跑到沃勒身边,趴好了等着小锅里的鸟+灰鼠汤。
在等待食材烹饪的过程中,大多数学员都围到了另一边架起的三堆篝火外。
大家抱着胸席地而坐,一边聊天一边看林雪君清洗掉鬼鸮羽毛下的羽虱。
林雪君用火烧过鬼鸮皮肤上咬得死死的蜱虫屁股,之后用专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拔虫。
过程中她不断捏起鬼鸮翅膀和爪子,清洗的同时也在仔细检查——它的翅膀没有受伤,伤口都在颈后处和背部。
轻轻掂了掂鬼鸮的重量,太轻了,大概饿了好几顿,完全没有力气了。同时应该还伴有脱水、贫血等症状。
水盆里的药汤不时被林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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