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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真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离开的却不是人，而是灵魂。

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黑色魂丝在没了“契约”后再次回到了主体的魂体上，在短暂的适应后，卷将这部分游历在外的魂体重新“塞”回了现在的这具身体，至此，这片由于魂体聚集而造成的黑夜便彻底消失了。

而黑夜一消失，原本被黑夜掩盖住的景象便重新展现在了人们眼前。

乌柏等人的视线匆忙向胖子原本的位置看去，然而——

什么也没有！

别说胖子了，就连一片衣角，一块脂肪也没有！

“我刚刚听到了好像气球爆炸一样的声音，说真的……我那会儿还以为是那个胖子炸开了……”迟疑着，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炸开了，一瞬间，就一瞬间而已，我非常短暂地闻到了血腥味。”回答她的是莱姆，意外的没给她否定的答案，相反的，莱姆反而附和她了。

不止外形，他其实连嗅觉都比一般人敏锐，一直紧张地关注着胖子那边的情况，视觉被遮蔽的时候他就用嗅觉，在爆炸声发生的瞬间，他感觉自己闻到了血和脂肪的味道。

其实他说的没错。

那个胖子最后确实是炸开了，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试图和巨龙签订契约被反噬的缘故，而是在那之前，在被反噬之前，响应他的召唤，卷遗落在空间缝隙的魂丝也出现了。

同时来的还有因此张开的空间缝隙。

那可是连巨龙都没法生存的空间裂缝啊，巨龙的身体和灵魂尚且会因为穿梭其中而损坏，何况人类？

只是块头特别大以及异能特殊而已，胖子并不比其他人结实的身体瞬间被异空间撕扯的四分五裂了。

倒是卷遗落其间的魂丝赶在最后一刻与主体汇合了，同时还护住了由于胖子死亡而失去契约的其他人的魂丝。

这些魂丝有的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身体之中，有的则继续游离在外，不过这倒也无妨，由于胖子的死亡，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再度恢复自由了。

不止被胖子“签约”过的克莱茵百货大楼的员工们感觉如此，就连他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如此。

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一阵轻松，罗赞摸了摸脸上的血，怔怔地看向胖子消失的地方，他愣在了原地。

霏紧紧地拥抱住了旁边的莱姆等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她觉得好像没事了！

倒是乌柏——

视线在胖子消失的地方短短停留了一瞬，他的视线随即落在卷和佩德身上。

“没有人……可以和龙签订契约？”黑暗中他好像听到了不知来自谁的低语，他总觉得这句话才是关键。

听到他这句话，卷只是沉静地看着他而已，而佩德则是微微一笑，然后再次重复了他这句话。

“嗯，没有人可以和龙签订契约。”

在魔法世界这句话算是常识，可惜在这个世界好像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