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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尧的轻笑悦耳。
“他是孩子吗,需要我哄。”
看来确实是她把先生气到的。
这样对周宿说话,换个人,谁敢?
“小姐见谅,我家先生脾气倔,您肯定能劝。”阿金眼神恳求地试探。
这样温温柔柔的姑娘,应该很好说话才对,但他们想错了,叶青尧最擅长的就是置身事外,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周宿一样的自私自利,也不会为任何道德绑架妥协。
“不想去。”
他倔,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子。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特意跑一趟,就为哄他吃饭?
所以,不想去就不去。
“你家先生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没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阿金呐呐地张了张嘴,手足无措,求助地看阿银。
阿银紧张到抿唇,忐忑地说接下来这番话:“小姐可知道周老先生?那是一位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狠角色。我家先生是他的宝贝命根子,如果他出什么差错,追究起来,小姐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叶青尧饶有兴致笑:“威胁我?”
阿银连忙摇头:“不敢,只是想给小姐提个醒。”
阿银以为这样说,或多或少能给叶青尧敲个警钟,她却始终云淡风轻,拎小茶壶倒茶,一直倒,倒到茶满溢出杯子。
阿金和阿银在周家做工,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茶桌文化。
茶满送客。
她在赶人。
接下来,她漂亮指尖把那杯倒满的茶杯推倒,茶水立刻溢满茶桌。
她收手,慢条斯理交叠双手放在膝头,不怒而威,清冷傲气。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叶青尧,静候周老先生大驾。”
阿金阿银出师不利,垂头丧气出门,走出来却瞧见僵立着不动的周宿。
他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多久,听到了多少话,脸色死白,神思恍惚游离。
这园子进风好,吹得他形削若骨,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
《周宿日记》
自小,我对情爱噬之以鼻,就连父母的爱情也并不觉得动人,我总觉得“心碎”这个词过于矫情和虚伪,怎么可能有什么心碎,怎么碎?又是什么感觉?难道会比刀扎在人的身上更痛?
那天听到青尧说的话,淡淡说着我的死活与她无关,那是我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了心碎,倒也不是像玻璃那般被摔碎,而是话随风钻进心里,变成一片片细小的刀刃,一点点,缓缓慢慢地凿着我的血肉。
我才知道,心碎是超越万千,嵌入骨髓的痛。
这才刚开始啊周大浪,顶住。
第28章
霏霏细雨卷回帘,夏携阳把房梁瓦儿晒,青苔干,留昨夜风痕迹,溏江碧湖如翠,拱桥映成圆。
早晨风凉,一碗豆浆香味儿散,倒也能驱走寒。
柳树枝条垂,戴斗笠的船家揺船缓缓来,与薄雾打个照面,挽光留宿,成全这夏景江南。
周宿人在溏江客栈三楼雅间儿,窗半掩,晨光泄来,铺一层在他半边身,额前薄发遮眼帘,他手盘宝石,慵慵闲闲往外瞧一眼,调子懒:“来了吗?”
阿银一直在窗户边盯着,唯恐错过了人,忙回话:“还没。”
溏江街道的早晨人很少,卖早点的店里各式香味儿飘,勾得人馋。
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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