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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婴儿柔肤纸，苏玲琅一愣，抿嘴忍住哭声，转头看了孟常枫一眼，心里更加奔溃了。

他怎么还跟上学时一模一样啊！

见她哭的没之前那么伤心了，似乎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了出来，抽出一张纸，轻轻沾了沾她眼角的泪水，孟常枫侧眸看着她，缓声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玲琅刚啜泣一声，准备编个理由时。

又听到他道：“说实话，别骗我。”

微微一愣，苏玲琅带着泪珠的睫毛微颤，他看向孟常枫，声音哽咽，“我昨天跟巾凤发消息，但是我发现，她把我删掉了。”

说到这里，她又没忍住，眼泪疯狂的掉下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攥紧，孟常枫眼神微动，又抽了几张纸给她，“你有她电话吗？”

苏玲琅摇头。

“你见过她什么样子吗？”

苏玲琅继续摇头。

“你听过她的声音吗？”

微微一愣，苏玲琅想到了什么，垂下眸子，疯狂的摇头。

“你不知道她的样子，不知道她的声音，没有她的电话......”孟常枫抿了抿唇，握住了她的手，“那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几乎是虚幻的人伤心？”

“她不是虚幻的。”苏玲琅倔强的抽出她的手，背在身后怒视着孟常枫，哑声反驳，“巾凤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抿唇，孟常枫有口难言。

“要是没有她，我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苏玲琅的眼泪又一次滴滴落下，脆弱无比，“我几乎每一本书的情节，都会跟她讨论，她都会给我意见，觉得怎么修改好。每一次我难过的时候，只要告诉她，她都会帮我剖析，告诉我应该怎么纾解心里的负面情绪！”

“我小时候是留守儿童，是我爷爷奶奶照顾我长大的。我爷爷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是正常的，可在心里，我的心已经塌下来了。也是她，是巾凤陪在我身边一直跟我聊天，安慰我，鼓励我！我才挺下去的。

我被人欺负，不敢拒绝别人，当受气包的时候，也是她告诉我，应该怎么反击！怎么拒绝别人，怎么逃离那些自卑的情绪。

要是没有巾凤，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不能没有她！

就算是你，也不准说她不存在！她是存在的！”

越说到后面，苏玲琅声音越大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般，崩溃到声音都有些哑。

看着面前如同失去支柱的苏玲琅，孟常枫一把将她扯在怀中，附在她耳边沉声道：“那你以后可以有我！”

他怀中的人僵住了，停止挣扎。

“以后，我可以帮你继续纾解心结，可以用我的经验告诉你路该怎么走，我也可以告诉你怎么反击，怎么拒绝别人。”孟常枫眼神缱绻，语气轻柔，“我还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做你的老公，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