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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么?”

勾魂摄魄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诱人的喘息。

萧楚桓便真的继续咬,用力咬。

血腥气弥漫齿间,伴着一缕淡淡的异香,仿佛一剂比“春日醉”还猛烈的春.药沿着唇齿迅速被注入到血液中。

一霎之间,萧楚桓感觉晕头转向,眼前景象大变,身处之地,不再是幽暗的山林,而是一张铺着柔软狐皮的软榻,软榻上横陈着一个人。

一个容色秀绝的少年郎。

他慢慢笑了声,抬步逼近,沉醉着,熏然着,下半身已经如火烧,如火烫,眼瞧着就要彻底醉在那片温柔乡里,一道撕心裂骨无法言喻的剧痛,猝不及防将他惊回现实。

卫瑾瑜眼眸冰冷,眼底没有半分醉意,手里握着一柄沾血的匕首,在雍王萧楚桓震惊茫然眼神中,再度出手,狠狠朝下刺了下去。

“啊!”

“啊啊啊!”

惨叫声后知后觉响彻山林,因为太过惨烈,不似人声,连飞鸟都被惊起大片。

萧楚桓骤然弓起身,捂着下腹处,跌跪在地。

“你,你敢——!”

因为极度惊恐愤怒,他看恶鬼一般看着卫瑾瑜,发疯一般想冲过去把对方撕碎,又因为扯到下身伤处,骤然弓缩起身子,无法移动分毫。

卫瑾瑜不紧不慢卷下袖口,遮住腕上齿印,及齿印背面、颜色变得格外鲜艳的一点朱红,接着将匕首用溪水清洗干净,收起,一步步走到萧楚桓面前,袍摆轻扬,居高临下道:“我是卫氏嫡孙,废你一个贱婢之子,怎么不敢。”

“废人,是没资格继承大统的,卫氏和中宫也不会保一个没根的废物。”

“想要卫氏继续保你,以后该怎么做,明白么?”

**

卫瑾瑜回到席中,才发现案上的那壶酒被人动过。

接着,就看到了长案另一侧,摆着的一只空酒盏。

卫瑾瑜拿起酒盏闻了闻,微微变色。

雍临正浑身警惕坐在帐中,看着身后被五花大绑、用布条堵着嘴装在麻袋里的袁放。为防人被闷死,雍临特意解开了麻袋口。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雍临动作迅速把麻袋口重新盖住,起身,镇定掀开帐门,看着站在帐前不远处的少年郎,颇是意外:“三公子?”

卫瑾瑜直接问:“谢唯慎呢?”

“世子?”

雍临忙摇头:“世子不在帐中,应在晚宴上,还未回来。三公子有事?”

“一桩小事。”

“不在就算了。”

卫瑾瑜若有所思,迅速转身离开了。

雍临着急进去看着袁放,也没多想,放下帐门,赶紧回帐了。

晚宴还在继续,偶尔缺几个人,无人会在意。

卫瑾瑜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谢琅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谢琅真的喝了酒壶里的酒,这个时间,春日醉的药效多半已经开始发作了。

这种烈性春.药,单凭毅力很难挺过去。

若谢琅是在其他人那误饮了酒,中了药也就算了,偏偏是喝了他案上的酒,如果谢琅抗不过去出点什么事,眼下情况,寻根究底,于他并无好处。

谢琅既不在宴上,也不在自己帐中,很可能是发现身体上的不适,独自去什么地方消解药性去了。

卫瑾瑜仔细回忆了一下白日里观察过的周围地形,沉吟片刻,果断转身,往远离宴席的溪流下半段而去。

清溪夹在山壁间,宛若银带包裹着山体。

月光流泻而下,在溪面上落下点点碎银,卫瑾瑜站在溪边一块石头上,打量一圈,并未看到任何人影,转身离开时,一只手,猝不及防从后袭来,紧攥着他脚踝,将他拽进了冰冷的溪水中。

第049章 春狩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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