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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临头皮发麻,也迅速吩咐亲兵去牵马,道:“别提了,世子爷身上还有伤呢。”
这一会儿一出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除了在国子学,卫瑾瑜在府中作息一向很准时,看了小半个时辰书,躺下睡了,第二日早晨醒来,发现身侧是空的,被褥也整齐摆放着,全然没有动过,才知谢琅竟一夜没回来。
卫瑾瑜以为对方去了书阁,也没在意。
等盥洗完,换好衣袍,推门出去,见孟祥一脸焦急徘徊在廊下,问清了原委,方诧异问:“他昨夜都不在府中?”
“是啊,自打亥时那会儿骑马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雍临跟着一道出去了,也没回来。”
“世子离开前,可与公子说什么了?”
卫瑾瑜还没说话,外面忽传来脚步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肩宽腿长,身形优越,面色阴煞,是谢琅,后面并手并脚跟着雍临。
谢琅像是刚扎进河里游了一圈似的,一身束袖箭袍全部湿透,乌发滴滴答答滴着水,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湿脚印。
他也不看卫瑾瑜,径直回了屋。
“你和世子爷去哪儿了?”
孟祥拉住雍临问。
雍临有苦难言,道:“你还是问世子爷吧,我雍临的命也是命啊。” 总不能说世子爷不顾宵禁,跑去北里买醉,还一气点了三个小倌,明明说好了让人家伺候,结果刚给揉了个肩,便翻脸不认人,把人全赶了出去,接着便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泡了一整夜要洗掉脂粉味吧。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祥不问也知道绝不会有好事,警告道:“你是世子近卫,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要是在北郡,该挨罚了。”
卫瑾瑜在廊下站了片刻,转身挑起帘子进了屋,见谢琅顶着那身湿衣服,大马金刀坐在榻上,也不说话,便走过去问:“去哪儿了?”
谢琅抬头,慢悠悠问:“和你有关系么?”
“和我是没关系。”
卫瑾瑜闻着他身上冲天酒气和混在其中的腻人脂粉气,道:“可因为你的幼稚行为,阖府上下不得安宁,你的管家一早就过来问我情况,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幼稚。”
谢琅咀嚼着这个词,点头:“你说的不错,是幼稚。”
“行了,读你的书去吧,我没事。”
说完,他自起身,往浴房去了。
卫瑾瑜盯他身影消失,也懒得追问,先去公主府见了那批管事,恩威并施敲打一番,革掉两个懒怠懈事的杀鸡儆猴,又让管事们签署了新的雇佣协议后,便回了国子监。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
卫瑾瑜每日仍往返在授业堂与藏书阁之间,夜里过了亥时,照旧去找刘掌事要钥匙,去值房看书。唯一的不同,就是回归了吃糕点的日子,午膳再也没有到外面去过。
谢琅这个人,也仿佛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如果不是两人还背着一个徒有虚名的夫妻名分。
又过了几日,国子学大考成绩正式公布。
苏文卿以九科全甲的成绩,毫无意外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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