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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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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份恩情太重,即使重活了一辈子,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所以当二叔无意间提起想给苏文卿买套新的笔墨时,他立刻将这活儿揽了下来,到摘星楼里,挑了套最时兴的套装,权当作为兄长的心意。

身为近卫,雍临显然很理解主子在钱财上的难处。

便道:“有姚大公子在,自然不用世子爷破费的。”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平日吃酒胡混也就算了,其他事,你记好了,你主子不会花姚氏一分钱。”

说完目光掠下,问:“姚松让人给你送钱了?”

雍临一怔,立刻跪下,正色道:“他派人给属下送过三个‘酒坛子’不假,可属下没收,全部退回去了。”

世家大族的酒坛子,自然不是装酒用的。

谢琅点头。

“算你不糊涂,否则,也不配再挂定渊侯府的腰牌了。”

雍临眼睛无端一酸,道:“末将自然明白轻重,否则,过去那些年,便白跟着世子爷出生入死了。”

谢琅神色缓了些。

“明白就好,起来吧。”

默立片刻,又吩咐:“姚松那边,就说我刚上任,这阵子忙,改日请他喝酒。”

谢琅和裘英、雍临一道上街吃早点,三人各点了碗馄饨坐下。

裘英笑着问雍临:“我看你主子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没伺候好?”

雍临刚挨了训,不敢乱说话,捧着馄饨默默挪到另一桌,和亲兵们一起吃。

裘英只能问正主儿:“世子有心事?”

谢琅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案面,半晌,问:“你有把人欺负哭过么?”

裘英嘴里的馄饨险些没掉出来。

囫囵咽下,忙不迭问:“世子爷您把谁欺负哭了?”

谢琅不想说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的郁闷。

因只要一静下来,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昨夜帐子里,那人伏在他肩上,一面咬他,一面轻轻抽泣的画面。

无论淌进领口里的热流,还是那种肌肤隔着衣料紧密相贴的触感,甚至是无意识紧攥着他腰侧的手指,都令他难忘。

裘英摸着下巴猜:“总不至于是文卿公子吧?”

猜完自己先摇头:“不可能,文卿公子那样的脾气,不会与您起冲突。有二爷护着,您也没那胆量。”

“难道是雍临?”

“殿前司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谢琅打断他揣测,换了个问法:“裘副将,你玩过毒蛇么?”

裘英不是很理解。

“末将没事为何要玩那种东西?”

谢琅高深道:“有时不是你想玩,而是旁人硬塞到你身边,你不得不玩儿。”

裘英:“所以?”

谢琅终于撤下腿,站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毒蛇的确很漂亮。”

“在这无趣的上京城里,试着玩一玩,也许也无妨,就是一个不慎被咬上那么两口,让人腻烦。”

“有时候真想扒开那层蛇皮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裘英看了眼他面前分毫未动的馄饨,不解问:“世子不吃了?”

“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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