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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表面无人但暗地里把守严密的院子主厅,庄晓云上前同说:“大哥,我查了赛仙儿这些年的行踪。”
“前两年在淮河,次年消失。去年年底到本地潇湘馆,一跃为头牌,艳名远传。数月以来,房中死过七.八人,朝官、豪绅和江湖侠士都有,皆是仁义道德之辈,碍于名声,没敢声张,消息竟也没传出来。幕后当有人在帮她!”
“赛仙儿当年便和陆延陵不清不楚,如今二人同处一地,恰好劫掠黎儿、恰好撞见破庙里的陆延陵,如此顺理成章,岂会无诈?”
庄晓云盯着赵亭的眼睛,心思略为紧张:“陆贼此人狡诈阴险,昔年能够一边与您情同手足,一边毫无愧疚之心地毒害、构陷于您。为了他的名声、他的大业,不惜将您送入魔教,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您不会念旧情的,对吗?”
赵亭点点头,问:“还有吗?”
除开特殊场合,其余时候,他总是温和的,如他从前在衡山养出来的性子,知书达理、温和从容,兼之色如春花的相貌、霞姿月韵的气度,总是轻易令人心生好感,从而降低戒备心。
“还、还有……”庄晓云结结巴巴:“黎儿对陆延陵有不同寻常的亲近,今早竟独自一人悄悄跑他房里。我担心在破庙时,黎儿受陆贼诱骗——对了,此次受袭,神剑山庄也掺和其中,赛仙儿拿黎儿威胁、金灵凤借黎儿警告,如此想来,黎儿处境危险,不若送回京城?我正好有支商船要回去……”
赵亭笑了,“你逾矩了。”
“我是出于担心!”庄晓云脱口而出:“你知道的,我一向视黎儿如己出——”
“黎儿自有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赵亭到这时还是温和的。
许是忒温柔,庄晓云昏了头,就要抓赵亭的手:“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无怨无悔跟在你身边的意思吗——”扑了空,赵亭身影虚晃,已在一丈之外。
“你说要重振庄家,为我卖命,我予你钱财、放你权利,也算银货两讫。”赵亭叹气,略为苦恼:“是我这些年脾气太好,才纵得你忘记分寸。”
如坠冰窟,庄晓云打了哆嗦。
跟随多年,哪能不清楚赵亭生气了?
眼前的赵亭已非三年前孤苦伶仃、弱不禁风的叶亭,他入过魔教、进过刑部和大理寺,是威武候世子、宁康郡主之子,兼浑厚内力,差一步跻身宗师之列,似个钟鸣鼎食浸淫出来的天潢贵胄,早已不容置喙其威严。
庄晓云深吸气,“晓云不敢。晓云一心为世子,忠心可鉴。万望世子当心陆贼!”
赵亭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直到庄晓云腿肚打颤,才恢复原有的温和:“没人比我更清楚陆延陵,我知道如何做,但晓云你却糊涂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庄晓云深深作揖:“卑下知错。”
“退下。”赵亭收了笑,令人退下,起身到旁边的小厅。
厅内的赵慕黎跪坐在窗口边的美人榻,抱着掉色的布老虎,面向陆延陵所在的小屋的方向,一副望眼欲穿的倔驴做派,不顾侍女苦口婆心地劝食。
赵亭接过小碗,坐到榻边:“今日功课都做完了?”
赵慕黎垂头不语,侍女轻声回答:“还差三张大字。”
赵亭:“吃完它,去睡觉。醒来带你去见他。”
赵慕黎皱缩小脸,一听此言,黝黑的双眸亮起,左右为难、权衡利弊后,果断吃完饭,拉过小老虎被子就要躺下,被赵亭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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