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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忙拽皇帝的袖子,把他拽得远离窗前,躲到一排博古架后头去。

皇帝原本是不情愿的,照他看来已然如此了,不如当面说明白,这件事总要妥善解决的。

可她不能放任他们对峙,万一余崖岸破罐子破摔,把她的一切抖露出来,她不敢确定这会儿还情热的皇帝,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汪轸到底没能拦住他,哀哀地叫着:“大人,今儿咸若馆里供着月神娘娘,太后老祖宗有懿旨,不许任何人进园子……”

余崖岸脚下没有停顿,径直朝临溪亭走去,边走边道:“本官得过特旨,只遵皇上的令儿,旁人的口谕一概不管。”

就要接近临溪亭了,心头的恨,足以击碎他一贯的章程。自己忙着替皇帝办差,皇帝倒好,替他照顾起后宅家眷来。可见今晚回来得妙,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建极殿大宴上面圣。果不其然,皇帝没在,派去仁寿宫打听的小太监来回禀,并未找到他的夫人。他就知道,他一去两个月,很多事悄然发生了转变,一切已经不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了。

死死盯着那个四方的小亭子,他心里了然,他们在里头,也许正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他想不透,那女人究竟要干什么?她不是口口声声憎恨那个灭族仇人吗,现在的纠缠,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

他要见她,立时就想带她走,回家再好好和她清算。他确实是被妒火烧昏了头脑,甚至连那个常令他敬畏的皇帝也被拉下了神坛,还有什么君臣尊卑,不过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罢了。

可是再要往前,章回拦在了半道上,那老狐狸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做派,掖着手道:“余大人,不得召见而擅闯是什么罪过,大人还记得吗?”

余崖岸铁青着脸,望向近在咫尺的临溪亭,“臣奉命远赴陕西,捉拿庆王。眼下庆王已抵京,臣前来复命,何罪之有?”

博古架后的皇帝再不能忍让了,抽手就要往外走。

如约眼见拦不住他,忙乱中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了上去。

这是最好的留人方式,前一刻还怒不可遏的皇帝,倏忽便去意全无了。精力转移,情绪也转移,踅身把她抵在了墙上。

外面越是分辩,于他来说越是一种激情的尝试。他伴着余崖岸的嗓音,每说一句,就深吻她一下。这迷乱的夜,忽然变得那么有趣,甚至连余崖岸的挑衅,他也觉得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了。

“他回京了,你怕不怕?”他贴着她的嘴唇,轻声呢喃,“我不放心让你回去,还是留下吧……”

如约仍旧摇头,“要是留下,我的名声就全完了,死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不能。”

他无可奈何,紧紧拥着她,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人都是自私的,生出独占欲的时候,便开始绸缪如何能将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在他脑中盘桓,强留或是和离都会伤筋动骨,最好就是让余崖岸这个人永远消失。若她成了寡妇,那么一切难题便都迎刃而解了,不管是进宫还是另建别业,都是名正言顺的,没有人敢置喙。

可真要杀余崖岸,他又不免彷徨。当初夺取皇位时余崖岸出力不少,虽然他手段狠辣,不留余地,但就长远来说,确实为他扫清了前路,让他能高枕无忧地垂治天下。

如今宝刀依旧锋利,却要强行折断,他终归惜才,还是有些不忍。

如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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