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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点针工手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回报宫里对我们夫妇的恩典罢了,怎么敢在太后面前居功。”她谦卑道,“且臣妇本是微末之人,要是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心思来,岂不是不自量力,折辱了太后老祖宗吗。”
她表态得快,让自己摆脱了尴尬的处境之余,也为太后解了围。
太后本就不怎么待见皇帝后宫里这些嫔妃,阎贵嫔当上了皇后,在她看来是矮子里头拔高子,无人可用了,才让这便宜落到了她头上。如今刚坐上皇后宝座,就发昏要走恪嫔的老路,不由斜眼瞥了瞥她,“皇后别不是孕傻了,太后认干亲,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老身多个人管我叫母后是没什么,要紧一宗,得问问皇帝,认不认这个干妹子。”
话到了这里,皇后就得掂量掂量了。到底大伙儿都不傻,她想用干亲提醒皇帝谨守分寸,殊不知那点子阻碍,还不如一个土疙瘩绊人厉害,能防得住什么!
再说认了个干妹妹,就多出一个干妹婿来,凭皇帝那份卸磨杀驴的心机手段,会平白给自己添不自在吗?
皇后挨了太后的数落,一时面红耳赤,“臣妾糊涂,闹了大笑话,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原本还要呲打她两句,但见她怀着身子,又在皇后的位份上,不能太下她的面子,便随意敷衍了一句:“心是好的,可惜用错了地方。君君臣臣门道不少,往后好生学着点儿吧。”
皇后红着脸答应了,复又看了如约一眼,“余夫人,你也别见怪,我原想着替你张罗张罗呢……”说罢又勉强笑了笑,“你这手活计,确实漂亮,这花样儿还是头一回见,得了空,也上我那儿坐坐吧。”
如约抿着笑,俯身道了个是。
可她看上去越显得坦荡大方,越衬托出皇后偷鸡不成的尴尬。阎皇后不明白,不过是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早前在宫里也不觉得怎样,无非长得比人强一些而已,怎么出了宫,反倒变成香饽饽了。
今儿这安,请得是不自在了,皇后在太后跟前又略坐了片刻,就借口身上不适,从大帐里退了出来。
行障之外燃着火盆子,透过栌黄的围布,映出一团又一团模糊的光晕。
皇后心眼儿窄了,边走边抽泣,吓得边上侍奉的女官忙宽慰:“娘娘,这事儿千万别放在心上。太后说话由来都是这样,就算冲万岁爷都没个好声气儿,挤兑您两句,您一笑了之,显得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皇后却不这么想,“我好歹是皇后,在外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我心里可真难受。”
女官极力纾解,“余夫人在宫里伺候过,太后什么样的脾气,她在金娘娘处见得还少?早前金娘娘为他爹求情,都求到太后跟前去了,被太后两句话撅回姥姥家,余夫人都是亲眼目睹的。您如今是两个人,更要比以前从容些儿,这么着对小皇子也好。”
皇后听了,脾气才略略消退,但一时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放眼看着前面的行障,喃喃说:“这围布支得晚了点儿。你没听见外面的传言?眼下正随扈,不敢大肆宣扬,等回了京,不知又会编排成什么样。我是担心坏了皇上清誉,好容易才坐稳的江山。”
主子转不过弯,身边的人就要极力把她拽回来,才能保得大家平安。女官道:“我的娘娘,咱们万岁爷是圣主明君,心里自然有谱。您如今别管那些,先养稳了胎,再一个明哲保身,这两件事才是顶顶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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