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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揽住她的腰,声音在她的掌心里头矜持起来:“娘子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不是为了那个……我……忍得的。”

司滢愕住:“那你是为什么?这大白天的就,就把我往床上搬。”

谢枝山烟视着她,颇为动情:“娘子既有了身孕,自然是要多歇息的。”

说完,又款款深深地望向她的小腹。

这下,倒是真相大白了。

司滢放开那颗脑袋,一臂支出老远:“谁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谢枝山被迫抻着脖子,眼梢往下打,似乎不解。

司滢在那留有细茬的下巴顶两下:“四表弟跟你说的吧,他的胡话你也信?要真怀了,婆母能不知道?”

谢枝山张了张嘴:“不是头三个月,不能让其它人知道?”

司滢算是发现了,男人在这种事上,就是一幅认死理,还要不懂装懂的蠢相。

“我们中州没有这个说法,况且就算不能同其它人说,婆母还用瞒?”她有些费解:“朝堂上的事,还有算计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痴?”

说起来,这上头还真有事要问。

司滢正色起来:“你当时让我扮大行皇后的妹妹,就想到今天了?还有,你让我亲近皇妃,让她放松警惕,都是早有预谋的对不对?”

谢枝山尚且沉浸在受骗的空欢喜中,他悲伤地看了眼她的小腹,最后横躺上去:“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你真当我活神仙,什么都掐得到?”

俩人调整了下姿势,司滢半坐起来,身后两个圆墩的迎枕,身前一颗鸦黑的头。

她捋着谢枝山的耳朵:“那如果我不亮那枚玉佩,皇妃会不会……”

谢枝山很干脆,直接扔了不会两个字:“她身后有国公府,扶植外戚,将来党同伐异都是有可能的。最重要的是,能对大行皇后下那样毒手,便足以证明她是个有野心的人,起码不是善类。”

就那种种过往来看,确实并非善类,司滢这头还思索着,又听夫婿添话道:“我去过云平寺这事她早就知道,国公府那头,不止一次试探我是否知情。”

司滢立起眉头,明白他的顾虑了。

既然屡屡试探,起码是存了五分怀疑的,而倘使小皇子真继了位,国公府便会逐渐掌权。

一旦有了权势,就算为了那五分怀疑,也肯定会想法子除掉隐患,才好高枕无忧。

正挖空心思想这里头的事,一根手指轻飘飘划过司滢的颈。

看过去,谢枝山纯良地冲她笑了笑,过去攀肩贴耳:“既然娘子还没怀,那咱们……找点事做?”

果然臭德行,司滢满脑门子的包,杵开他:“国丧呢,怎么使得?”

“不妨,”谢枝山在她肩上挖了一道,扣住手:“正好可以给娘子……学学本事。”说罢掀开衣摆,邀她前来摧折。

司滢缩了下手,偏偏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口齿不清地捞住她:“娘子千万要珍惜这会儿,过了今日,我一时半会不得空的。”

气息呵得司滢笑了几声,且他嘴上说不得空,却又悄悄填满她掌隙的空。这样把戏,火辣辣的地方变成了她的脸,水中捞月,月儿又像蝎子尾,还不是说塌就塌。

但谢枝山没有说大话,那日过后,他着实忙好一阵子。

有的是要跟的公务,要应付的人,还有亟待收拾的一堆尾摊子。

任上的事司滢不太懂,只能在吃睡上头,尽量让夫婿省些心。

有时下值早了,司滢被迫玷污过他的道体后,同他一头躺着,会听他说些朝堂上的事。

当然,也有取笑陆慈在岳丈跟前像孙子的时候,但笑完兄弟,往往谢枝山亦能与之共情。

毕竟在舅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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