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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遥遥望着司滢的背影:“让走就走了,这是多不乐意在这儿呆啊?不过也是,在意的人都离开了,再留也觉着没意思。”

或许方才太过激动,已经耗光谢枝山所有反应,这会儿的谢枝山聋了一样,没有半点表情。

陆慈神神叨叨地走近:“老话说男追女,驴拉磨,且转呢。可这位丁将军倒主动,司姑娘也不是泥木胎……这郎有情妾有意,我猜要不了多久,你府里就该张罗喜事了。”

“文臣面,武将身,姑娘家最爱的就是这号差异。丁将军的行市,那可不比你差多少。”

谢枝山斜眼看他:“你不该掌锦衣卫,该进司礼监。”

这是让人当太监去。

陆慈不以为意,反操起宽亮的嗓门,狗颠屁股似的吊起嗓子来:“坐春闺…只觉得…光阴似箭…”

边唱,还边拿眼风瞟谢枝山。

谢枝山太阳穴打突,摔袖子走了。

另一头,司滢回到蕉月苑,听织儿调笑几句,捧了本帐册在窗下看。

只是心绪有些不宁,感觉不知哪里出错,好像又惹到谢菩萨了。

不过……今天这算是提前给她好处么?

有了这样想法,便更惦记着几时得召。她本估想着可能还要一程子,却不料转天晚上,就得了信。

这回再不是谢枝山亲自来喊,而是跟着他那位长随出的府。

马车一路拐道钻巷,车帘掀开,竟是她曾经去过的死牢。

这地方太有威吓感,司滢乱了方寸,一时僵立着没敢动,还是时川上来唤她:“表姑娘,咱们进去吧。”

没法子,只得麻着头皮再跟了进去。

连绵的乌黑,比之前更显逼仄的走道。入了夏,气味也越加腐臭,阵阵腥味令人几欲犯秽。

进到一间囚室,按着在马车上听来的嘱咐,司滢学着兵部那位石姓官员的嗓儿,扮出也被查拘死牢,好一阵呜呼哭叹。

锁链惊响,隔壁囚室传出骇然的问:“石胜?石大人?是你么石大人?”

司滢听出几分熟悉腔调。倒也巧,隔壁就是先前喊冤,再被水牢吓退的那个。

只她不能搭茬,只把几句丧气话颠来倒去地念,像是落败之犬颓萎半疯,已听不见他人之声。

自说自话间,听到隔壁死囚已由惊骇转向质问,说到激动处,拳头咚咚敲打墙壁。

听他意思,大抵是这位石大人先前答应在秋决前救他出去,后又捎话说有人从中作梗,救他不得,但会保他家小。

可眼下,连这石大人都被关进来,自然引得对方连串嘶骂。

在牢里待久的人连黑天白夜都分不清,神思多少有些痴癫,隔壁那位先还用的是拳头,到后来,就听得是在拿脑袋撞墙了。

或是心神使然,司滢感觉自己都闻到了血腥味。

动静大了,有当班的狱卒配合着叫骂,这回却连水牢的威胁都不顶用,一声声血泣般的号啕响彻牢道,听得人牙关打颤。

趁乱,司滢裹起披风,被带离死牢。

这晚直到回府,谢枝山都没有出现过。然而司滢也不曾留意这些,她抱着膝头,发了一夜的噩梦。

次日下午,丁淳的马送来了。

一身雪练似的白,两只眼剔亮,睫长如盖。

看它这样高大,司滢先还不敢靠近,后来壮着胆子摸一把,马儿甩了甩尾巴,咴咴地叫一声,不带什么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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