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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这才?爆发出来,让李琩的头仿佛快要炸了一样。
李琩喝了三碗醒酒汤才?清醒过来。
管家也才?将信递给李琩:“这是寿安公主今日一早派人送来的信。”
听到“寿安公主”这个名字,李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脸上仿佛又疼了起?来,片刻后李琩又恼羞成怒。
他是兄长,是武惠妃亲生儿子,那个李安娘不过是个胡姬生的公主,只是命好被他娘教养了一阵罢了,她?怎么敢打自己耳光!
可?随后李长安昨夜对他说的那些话又从?记忆中浮现了出来,李琩脸顿时煞白。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拿那封信,可?刚一碰到信就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缩了缩手,反应过来后才?吸了口气将信拿到了手里。
展开信,白纸上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李琩拿着信的手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他的脸滚落下来,李琩看着白纸上的一排排娟秀墨字,脑中浮现的却是他和?杨玉环琴瑟和?鸣、恩爱无比的回忆。
“痛哉!”李琩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剑插在自己心上搅来搅去一般,内疚自责和?愤怒掺杂在一起?,让李琩忍不住抬起?手给了他自己一巴掌。
啪!
这结结实实的一下直接把?李琩半边脸都?抽红了,李琩却恍然未觉,他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纸上那已经干透了的几滴泪痕。
眼前已经浮现了杨玉环垂泪悲痛的模样,李琩只恨自己不在杨玉环身边,无法将她?揽在怀中安慰。
等到看到帕子时,李琩更?是心肠寸断,他忆起?这段时间他逼迫玉环自刎的回忆,悔不当初。
玉环和?他都?是可?怜人,玉环对他情深意重,他却要逼迫玉环去死,实在是枉为人夫。
东市新开的酒肆安锦坊人声鼎沸,这家新开的酒肆贩卖的美酒口味醇厚,酒水澄澈,短短一月就在长安的酒客群中声名大噪,只是它的酒价和?它的名声一样高昂,所以来买酒之人尽是权贵富商。
寿王骑着马来到这家酒肆前,他看了一眼周遭来往的行人,身体忍不住扭捏了一下,像是想要躲避行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可?随即李琩又想起?来自己昨日收到的口信,他头皮发麻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大步迈进酒肆,颇为嚣张。
这样见不得?人的见面为何要选在人来人往的酒肆中?李琩暗自腹诽,他每次去找杨玉环都?是偷偷摸摸宛如?做贼一般,生怕被旁人看见生出事端,可?李长安给他的口信却是约在东市这家刚开不久人来人往的酒肆见面,仿佛生怕旁人看不见他一样。
可?事已至此,李琩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李长安和?杨玉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杨玉环又和?自己时一条绳上的蚂蚱,换言之,李长安就算为了杨玉环也不得?不保住他,让他别被圣人发现和?杨玉环私下见面。
在如?何依靠女人这件事上,在武惠妃庇佑下长大的李琩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
“你家有什么好酒?”李琩进去后,就冲着卖酒的胡姬嚷嚷了起?来。
“某要十坛最?好的酒。”
酒肆中来往之人也有认识李琩的官员,他们看李琩的眼神隐约带着怜悯和?轻蔑。
但凡是消息灵通一些的权贵都?知道李琩在和?寿王妃“和?离”后,整日买醉,不问人事,甚至在年宴和?上元节宴会上都?喝得?醉醺醺的,全无志气。
这不今日又来这新开的酒肆买醉了,还上来就是十坛,这安锦坊的酒可?不便宜……不过毕竟是亲王殿下,安锦坊的酒虽然昂贵,也得?看是对于谁,寻常六品小?官要拿出一旬俸禄才?能买一小?壶美酒,可?放在王公眼中,十坛酒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还请贵客到后院选酒。”胡姬带着李琩来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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