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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生烨与柴敏身在禁军,亦要加强京内、宫中护卫,严防有人作乱。
柴敏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可他每次回家,面上神态眼中意色,也越发与从前不同。
先是慌怕,喝了一夜的酒。折腾到纪明德承受不住,又去找了其蓁。
不过几日,又转为兴奋。每到夜里,他眼神发亮,幽幽像野外独狼。
纪明德先以为他是有了外室。
但柴敏踪迹清晰,每日几乎只在禁军、家内和安国公府三处往来,根本没有去见外室的时间。
她又以为,柴敏是见安国公府权势不如以往,想休妻另娶。
独自思量了几日,她终于寻到机会,把柴敏灌醉。
极尽承欢半夜。
待柴敏力竭将睡,她才垂泪婉声问:“三爷近日总去见父亲,难道是我有许多不好之处,让三爷连日去说,还说不尽吗?”
与柔顺娇妻独处,又吃到半醉,柴敏本就精神松懈,何况又折腾了许久,更觉心里飘忽。
娇妻如此相问,他便不觉笑道:“奶奶哪里有不好之处?”
“别胡思乱想了……”他半睡半醒,“等岳丈大人功成,你我都是皇亲国戚,这可是我娶了奶奶才有的福分……”
第95章 最后的梦境
柴敏说完便沉入深眠。
纪明德却在他怀里僵直了好一会,出了一身的汗。
她已累了半夜。可所有疲乏、困倦,此时全都消失不见。
到能动时,她用尽十二分小心,缓慢挪离了柴敏身边。
她不得不细思柴敏的话。
——“等岳丈大人功成,你我都是皇亲国戚。”
父亲要成的是什么“功”,才能让她、让柴敏,让纪家和柴家,都成为,“皇亲国戚”?
纪明德浑身冷汗津津。汗水将裸露的肌肤与被褥黏在一起。可她别说叫丫头进来服侍沐浴了,就连动都不敢轻动一下。
柴敏这话,是醉后、累极,才不经意说出口。他和父亲、和公公,只怕都没想将所谋大事透露给家中女眷。
若叫柴敏和父亲得知,她已察觉,他们会怎么样?
父亲会相信她能守住机密吗?
父亲对她的父女情分,是否足够纵容她知晓此事?
纪明德双手冰凉,脚也冰凉。
她又不禁去想,父亲到底有几成把握得胜?谋逆……谋反之事,如若功成,是能权势加身、富贵无极。可一但兵败,便是杀头、抄家、受剐,甚至牵连三族、九族的大罪!
寻常出嫁之女或许能免受牵连,偏父亲是与柴家共谋!若真事败,她决计逃不脱株连!!
纪明德一直清醒到了柴敏睡醒。
瞥见柴敏翻身,她慌忙闭上眼睛,假作自己正在熟睡。
每次与柴敏同房后,她总是会多睡几刻,并不与他一同起身。
柴敏也并不记得昨夜睡前随口说出的话,只照常更衣去禁军当值。
待这屋内、院中,再听不见有关柴敏的声音,纪明德才重重喘出声音。
“来人……来人?”她通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给我沐浴。”
她不能称病。至少今日不能。或许会让柴敏疑心,想起睡前她问了什么。
她要如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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