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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济慈长大的世界里,即使所有人都说隆是个绑架犯,但他一直是将隆视作好人的。
江恕随口问道:“既然他是养父,那他是什么时候收养你的?”
周济慈回道:“大概八岁左右吧,听他说他是从桥底下捡到我的。”
江恕一听就乐了:“什么地方能捡到这样的娃娃,我也想去捡一个。”
不过,他突然想到傅庭雪那个儿子也是八岁走丢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该不会真是那糟老头子的儿子吧?等等,那这样的话,这个养父是个绑架犯啊?
江恕刚想说什么,但看到周济慈淡笑的神情时,他最终还是什么没多说。
因为乔西受伤,调查进度暂时中止,江恕又是花费一番才找到专业调查人士,目前还没有消息。
他心疼得很:我的心肝命怎么这样苦,一个继父看上去像个变态,另一个养父是个绑架犯,养父还疑似pua成功了。
他俩正说笑间,主治医师推门进来,他查看完江恕的伤口,道:“明天就可以拆线了,伤口恢复的还不错。我看你腰上的那道疤还挺新的,应该也是今年的新伤吧,年轻人别仗着身体好胡乱糟蹋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江恕回道:“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轻易受伤。”
想到这次地基坍塌,江恕心中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刁民想害朕?等查出真相,我饶不了他。
见病人十分配合,医生满意地点头,又嘱咐了几l句。
主治医生身后有位实习生,那实习生像是有些腼腆的模样,他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只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周济慈原本也没在意这个实习生,直到当他扫过那实习生虎口的老茧时,眼神不由一顿。
医生走后,周济慈对江恕道:“草莓最近有些拉肚子,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今晚可能不能陪你。”
江恕不满道:“哎,今晚你就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周济慈俯下身,往江恕脸上亲了一下:“我明天给你带银耳羹。”
他难得这样主动,江恕甚至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呆愣愣道:“那好,明天你早点来。”
周济慈点点头,下午二点,他离开了病房。
这天夜晚,灯光昏暗,只有零星的几l盏灯光在闪烁,病房的窗户映出微弱的光晕。
医院向来是都市恐怖故事的发源地。
午夜十二点,寂静的走廊上逐渐响起脚步声。
一位白大褂推开江恕的病房,里面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江恕像是已经睡着,他背对房门侧躺着,身体随呼吸慢慢起伏。
白大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头细小的注射器,开口道:“是江先生吗?我替我师父来查房,顺便给您添一剂药,对你的伤有帮助。”
没听到病人的回答,白大褂也丝毫不在意,他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输液管。
清冷的月光下,针头的表面光滑如镜,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芒,针尖细长而尖锐,像一把可怕的利刃,锋利而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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