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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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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这个小将不足以登上镇北王的台面。

镇北王三字,一个世袭的尊贵爵位,一个尊贵的执念诅咒。

顾平瀚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也知道顾琰为何有执着到超过一切的平瀚州镇北戎的执念。

无非是继承下来的。

顾平瀚在寒风中伫立了不知多久,忽然有振翅声闪过,他抬头,看到花烬飞到他前头去,啪嗒掉了点鸟屎。

没有滴到他头上,实在是万分感谢。

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气,顾瑾玉即便到了这广袤天地,还是一样习惯悄然无声地走路。

顾瑾玉一身戎装未卸,一看顾平瀚站在这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来见父王最后一面,三哥,一起吗?”

顾平瀚眼皮一抽,沉默片刻,不点头也不摇头:“父王未曾召见我。”

顾瑾玉难得体贴一回:“那我进营帐里去说,你先在营帐外听吧,我同高鸣兴说。”

顾平瀚又是安静片刻,随后便跟了上去。

顾瑾玉没有拖泥带水地走进了软禁顾琰的营帐,一进去,高大的镇北王不改威严,依然正襟危坐地在桌前翻看旧日的军务。

顾瑾玉站着,王府的规矩在嘴上走过最后一次形式:“森卿拜见父王。”

顾琰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

顾瑾玉走去坐他对面,体贴地不让堂堂的镇北王仰视他:“森卿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我不是顾家的亲生子,这个真相在长洛已经沸沸扬扬了快要半年,待我回去,您赐我的名字也许会更改,所以我提早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顾琰看着他:“这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

“是。”顾瑾玉点头,“我亲口告诉那姓苏的痨病鬼,他那么视我如眼中钉,当然会大肆宣扬。”

说完他就笑了:“可是父王,你没有怀疑过是皇室做的吗?毕竟你为了向先帝敬忠、为了向他宣告忠诚,你直接写了一封陈罪书给他,亲口告诉皇室我和小灯两人身份互换的事情。刀子是你自己递出去的,现在捅了回来,难道不先从自己身上反思一下?”

顾琰反问:“贪饷这个罪名也是我递出去的刀?”

“不然呢?”

顾瑾玉随意地盘膝,随意地像在话家常:“每一代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可你要是能好好护着我们,尽够人父本分,我今天的刀也不必横陈到你眼前。小时候那些数不清的禁闭和鞭笞不必再提,但有一事,我至今偶尔还会因此恨起父王你。”

他看向顾琰:“在我十来岁时,你邀请了一个谈不上战友的武将进顾家,让他教我、三哥、还有没事跑来打秋风的葛东晨。王爷,你明知道那个武夫是个对男童有恶心癖好的烂泥,你还是把他请进顾家来,给我们当武夫子。葛东晨命最好,不知道那夫子是个什么东西,后来还愚蠢地说,夫子死啦,太可惜了。可惜什么?不可惜,对吧,你曾和我说过那夫子的价值,您还记得吗?”

顾琰记得,并且一字不差地重复:“那是我给你们择的磨刀石。”

“是,是你苦心孤诣,是你父爱如山。”顾瑾玉笑了,“看我在冬狩上第一次开弓杀人,你很高兴是吧?三哥做不到的我做到了,看我杀人如麻你很高兴是吧?”

他身体向后倾,一只手撑着地面,抬头看营帐的顶端,不去看顾琰的反应,也不想听顾琰的回答,接着闲话。

“后浪也能和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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