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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东晨深吸一口气,笑眯眯道:“那是自然的。”
应承完便扭头阴郁地走了。
顾小灯目送他离去,不多时奉恩就来了,看他脚踝伤势,预备伺候他洗漱。
“不急不急。”顾小灯摆摆手,抻抻脚,“我的脚其实没大碍,睡觉前我自己揉揉就行了,不用给我上药的。”
毕竟他是个药人,普通药物对他没有作用,何苦浪费。
“奉恩,我想先问你个事。”顾小灯锤锤自己的大腿,一脸认真的探讨知识神色,“排除特殊救人的情况,你说,一个陌生男的,亲另外一个男的嘴巴,这代表什么?”
奉恩依旧温和:“非情即欲,依男子劣性来看,大多为欲。”
顾小灯小脸又皱起来,又咿又呃。
奉恩什么也没多问,只是顺势说道:“公子要学一学么?”
“学什么?”
“男子欢好之事。”
顾小灯脑袋轰的炸开,震惊地指自己:“奉恩……我是男子,虽说自百年前煦光帝立了男后之后,双龙双凤不再是孤例,可是大多数人还是阴阳合配,夫妻为家,子女绕膝的,你、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须知奉恩可是安若仪派来的,更遑论安若仪特意叮嘱过,要他将来接受奉恩的教导。
他还纳闷过奉恩鲜少主动教导他什么,最多的,也就是半个月前那番尊卑规训。
“原想等公子开窍了再议,但如果公子现在想学,我也会教您男女欢好之道。”奉恩温和而沉静地看着他,“都是房中术,您总是需要的,以备不时之需。”
顾小灯张了张嘴巴,最后只是闭上了嘴发呆。
奉恩这两句话,比葛东晨所说的那些话还要扎心数倍。
*
五月一翻而过,六月接踵而至。
顾小灯跛着歪脖子脚去复课,衣领束到喉结去遮住尚未消除的牙印,因烛梦楼之事,他心里多了些芥蒂,到学堂去时便仔仔细细地观察众人。假如当时欺负他的死变态真在其中,那他当时的铁头功应该把人撞出了个包吧?
可惜的是,他研究了一上午,学堂里没人的脑袋瓜是肿的。他们不仅比他有权有势,就连脑袋都比他硬。
顾小灯又去分辨他人的体型和声音,死变态身量比他高不少,声音沉哑,他愣是找不到能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
顾小灯便存了侥幸心理,想着学堂里不至于真的有那等恶棍,结果当天下午就接收到了冲击。
他因着崴脚不打算去上武课,晨课结束后便一跛一平地回学子院,走到一道长廊的拐角时,忽然被迎面的人套住了脑袋,书童短暂地惊叫一声,但很快就被捂住。
顾小灯踉踉跄跄地挣扎,还以为会如同当初假山挨揍一样,谁知这一回却是挨了一顿摸和意味不明此起彼伏的低笑。他再天真也忽略不了这触碰中的不合理。
这一回没有路过的葛东晨将他捞出来,顾小灯哆嗦了半晌才抖着手扯下套住脑袋的麻袋,理好衣冠喊了半天书童,那倒霉书童才扑腾着从长廊外的草地里跑过来,衣裳上赫然有被踹出来的脚印。
顾小灯咬紧牙扶着墙壁爬起来:“谁踹的你?是三个人还是四个?”
书童先搀扶起他,继而扑通跪下:“顾公子,奴若是不向您说,您不会要我的命,可奴若是说了,那些公子只怕让奴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说着他用力地磕头,顾小灯只得让他起来。
他气恼得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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