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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顾小灯,顾小灯在思考,思考得很用力的样子。
随后顾小灯认真地点点头:“哦……哥你就是想告诉我,在顾家生活要随机应变同时不能乱变,不触更尊的霉头,不向更尊的讨好,而且不找更卑的茬,不取更卑的乐,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自己。”
张等晴震惊了,心想自己说的鬼话他真听懂了?好嘛,根本难不倒他!
他猛点头:“对对对,哥说这么多废话重点就这样!你小子,呆归呆,该灵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顾小灯嘴瘪了:“因为咱俩现在就是这关系嘛!这里尊少卑多,他们故意让你当我身边的仆人,你在劝我不要因为你跟他们把关系处坏。”
张等晴又笑了,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看来他们都是橘生淮北则为枳的橘,这就很好,形势比人强,顺应新形势,顺心和反骨都是手段,目的就一个爱护好自己,少伤身少伤心,这岁月也就高高兴兴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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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弥小憩回来,原以为会看到一个继续蔫吧的顾小灯,谁知道一会功夫他又元气满满的,身上那股特别的阳光劲儿丝毫不减。
顾小灯坐得笔直,眼眶有残余的红,显然是哭过,眼神却愈发清澈澄亮:“铁门神,我们下午照旧讲尊卑、认规矩、学礼仪吗?”
祝弥静了静,差婢女拿来一套骑服:“顾家文武兼修,上午习了文,下午该适当锤炼筋骨。您与四公子同龄,身量比他单薄一圈不止,武术功课更要抓紧。”
顾小灯眨眨眼睛,扭脸看了看张等晴,他来自江湖,身上不可避免地有武林的影子,虽然是骨架稚薄,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武术功课对他而言比文课刺激有趣多了。
待收拾完毕走出小院落,祝弥端着脸带他到了东林苑的练武场,果然进场先论述一番君子六艺的骑御,说完才带他去马厩。
祝弥莫名希望他吃点瘪,消消身上那股灿烂的明媚劲:“您会骑马吗?”
“应该会吧。”
“什么叫应该?”
“我骑过牛,骡子,小毛驴,猪也骑过。”顾小灯自信且有干劲,“都是和小动物打配合,骑马应该没什么问题。”
祝弥无言以对:“……”
他有些想问,骑猪是什么体验。但他要忍住,忍一忍就忍了。
他重振精神,严厉地讲解骑马的要点,顾小灯连连点头,边听边看马,一眼相中了一匹栗青交杂的杂色马:“那匹有荷叶花纹的马看着真有精神,我能骑它吗?”
“什么马有花纹?”祝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清那马之后第一反应是先观察它的杂色,还真发现马腹到马背的毛色有些像荷叶,叶柄是秋季的枯萎栗色,伞盖却是富有生机的大片青色,越看越像……一支在枯枝上长出大伞盖的荷叶。
在顾家随侍这么多年,他和马的主人都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我能骑它吗?”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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