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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缺多瞧了片刻,再回神时,便是久久抱着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嘬出声音。
崔拂衣匆匆抱着久久,让他松开,讪讪笑道:“夫君,久久还小,想与你亲近才会如此,夫君可莫要误会才好。”
应缺觉得自己并未误会,方才那小子分明是将他手指当成了奶嘴。
“瞧着是饿了,都开始饥不择食,让乳娘将他抱下去,免得还以为王府亏待了他。”
这回,任由久久如何耍赖,也仍是被无情地塞进了乳娘怀中,抱去了厢房。
崔拂衣取出锦帕,沾着清水将应缺手指擦了擦,含笑道:“夫君当真嫌弃?看来我也应当收敛一二,不应与夫君亲吻缠绵。”
应缺抬眸扫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夫人最是疼爱久久,想来是愿意将手指给他含着或者磨牙的。”
崔拂衣面不改色道:“出嫁从夫,夫唱妇随,拂衣自是听夫君的。”
“秋夜风凉,未免饭菜冷却,夫君,你我还是先用膳吧。”
本是特地带久久回来与应缺一同庆贺满月,然小主人公却因得罪了亲爹被发配厢房喝奶,无缘享用一桌饭菜。
当然,以他年岁,便是留下,也不过是闻闻饭香,兴许还不如喝奶。
用过晚膳,应缺终于大发慈悲放久久回来,一家三口围炉而坐。
前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这里红炉小火,静谧安然。
吃饱喝足,久久睡意袭来,崔拂衣将他抱回床上,守在一旁轻拍哄睡。
应缺静静望着他们,心中一片安宁。
烛火摇晃,光影朦胧,屋内大半灯烛已然熄灭,唯有角落尚留有余晖。
借着这点余晖,应缺瞧见崔拂衣温柔侧颜。
恍惚中回想到刚成婚时。
那时的崔拂衣身体还在,心火却灭,眸中寂然。
此时却俨然焕然新生,心火重燃。
应缺其实对生下久久一事有多次迟疑,不知这究竟是给崔拂衣留的希望还是负担。
此时瞧见这一幕,心知从前一切迟疑皆是庸人自扰。
崔拂衣远比他要坚定许多,也比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应缺眉眼微弯,低声轻叹,“夫人,我如今倒真羡慕久久,能做夫人的孩子,当真幸运。”
若有机会,他也想尝试一回。
崔拂衣知道应缺时常口无遮拦,说些奇言怪语,如今已然能如常应对。
“若夫君当真要做我的孩子,可就不能亲吻,不能缠绵,不能坦诚相待,不能亲密无间,如此,夫君也愿意吗?”
应缺沉思良久,斟酌许久方才道:“或许可以换种方式,做夫妻之下的父子。”
崔拂衣不明所以,却见应缺微微一笑,伸手与他食指相勾,“爹爹?”
崔拂衣:“………………”
崔拂衣只在与应缺床笫之欢时感受过浑身酥麻的感觉,此时此刻,却同样由应缺以另一种方式让他品尝了这种感觉。
只是不同于床笫之欢的酸软酥麻,此时的崔拂衣只觉寒毛倒竖,方才用过的晚膳隐有要从他腹部回归来处之感。
半晌,崔拂衣方才僵硬抽回手,“时候不早了,夫君,我们还是先去洗漱歇息吧。”
说罢,起身匆匆离开,自背影看去,隐隐有落荒而逃的模样。
应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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