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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堵，起身站到窗前，打开高楼的窗户，任凭风游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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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俞汝荌打开车窗，环顾四周，憋出一个词，“简陋。”

她拍了照片发给赵微莘，顺便发了个定位：“你确定是这儿吗？”

赵微莘：“是的。您先联系那边石主任，石主任会带您去见单总的。”

赵微莘之前给她发了联系人电话，俞汝荌选了标注石主任的那一个拨过去，那头的人很快接通。俞汝荌和她聊了两句，学校的电动伸缩门启动，司机驶入学校，她没有多等，一个短发运动装的中年女人就过来了。

石主任看起来十分热情开朗，脸被寒风冻得红通通的，讲话时呵气成雾，她笑呵呵：“俞小姐？现在还早，您吃了吗？要不要到我们食堂去，一块儿吃点。”

俞汝荌确实还没吃饭，但她也不缺这一口两口的，她说：“不急，单善呢？”

“正好，单老师也在食堂呢。”

俞汝荌点点头，让司机去找个地方休息吃饭，她跟着石主任过去。这所高中占地面积还没她高中的两个活动部大，她进去拐个弯就望见了食堂，有学生陆陆续续从那儿出来，往教学楼走。

石主任揭开掩门的大棉帐，热气扑面而来，虽然才早晨六点多钟，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吵吵嚷嚷，不锈钢餐盘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石主任领着她往二楼走，单善正在拐弯处站着，她扎着马尾，穿一件军绿色羽绒服，学生吃完饭从那摆盘子，都跟她打声招呼。

俞汝荌笑嘻嘻地凑过去：“单老师好！”

单善知道她要来，还是有些惊喜：“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俞汝荌：“我没事做嘛，就直接过来了。”

“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呢。”

单善掏了饭卡出来：“你先去那边吃点，我等会儿就过去。”

石主任：“单老师，你也去吧。这儿我来看着。”

“行，那我走了。”

学生早餐时间已经快过了，换石老师来看一样。单善领俞汝荌到教师窗口点餐，端了粥和馅饼，和她找了位置坐下。

俞汝荌拿了调羹舀粥，喝了半碗，学单善的样子拌了些雪菜，辣得额头冒汗，一下子出来一团火，浑身热烘烘的。

单善催她：“快点儿吃，我等会儿还要去看早自习。”

俞汝荌拿纸包了饼，单善收拾餐盘，她边走边吃：“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吗？”

单善上下打量她，俞汝荌站直了给她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