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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分多钟的功夫，贺青橪已经快脱光了。镜头一转，他穿着个红鸳鸯肚兜躺在榻上，疯狂地搔首弄姿。

视角固定，从专业摄影镜头降级到手机，像素和拍摄手法都像极了一些自制porn，内容也是完全不能公共播出的程度。

单善总算明白虞箫的“每个人都不一样的特制版”是什么意思了。

在周檀金看到贺青橪自慰之前，单善扑过去关掉了投影。

周檀金：“……又一个？”

单善喝了口酒，笑了笑，没有否认。

他异常冷静：“我会杀了他的。”

“啊？”

“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他抬眼看着单善，但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有天晚上，他没回来，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我等了半个月，绍姨告诉我，他已经被撒到公海里了。那时候周任才八岁。

我杀过人的，你知道吗？”

他雪白的面容被热水蒸出粉雾，柔软的嘴唇向单善揭示他的另一面：“人真的很脆弱。我只用一颗子弹，或者捏住脖子，稍微用力，人就死了，就什么也不能做了。

想杀我爸的人很多，然后他死了。现在想杀我的人也很多，总有一天我也会死的。就像我爸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吃完早餐；也许还在看文件；也许喝完一杯酒；”指骨分明的手指捏起木杯，稍微晃了晃，他一饮而尽，“也许书签还夹在书里等着下次看，也许刚见过你；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外面，有多少钱，管多少人，被杀的时候，都是平平常常地就死了。

我不怕这些。我要是怕，当时就不会和那些人争这个位置。我既然争来了，会发生什么，我心里都有数。杀人的人总会被杀，这是我的报应。

但是你不能让我比死还难受。我会杀了他的。”

黑魆魆的瞳孔旁冒出红血丝，眼泪悬而未掉，他似乎毫无所觉。

单善呆在原地，泉水读不懂气氛，仍然涌流于赤裸的躯体之间。

他现在需要她的回答了。

好漂亮……

他好像一片美丽精巧的冰晶，痛苦令他濒临破碎。

好漂亮。

单善着迷地看他，坐高一级，倾身捧住他的脸，喃喃道：“我说过不要这样看着我。”

唇瓣覆住他，刚开始稍有凉意，舌尖相抵，立即滚烫了起来。唇瓣含吮碾磨，她不知不觉间变着角度吻他，简直不能分开一分一秒了，连呼吸都要尽量压缩时间，她跨坐在他腰胯，一对白乳填满他下巴上扬的弧线，眼泪在闭眼时被挤出来，融入水里，谁也看不见了。

她稍往后退，又要吻过来，周檀金掐住她的腰：“等，等等，我在和你说……”

单善抹去他的泪痕，毫不在意：“我听到了，那就把他杀了好了。死了我就再找，他那样的一捞一把，我只怕你去坐牢，我又能去哪儿再找一个你呢。”

“你舍不得我吗？”

“你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想进这扇门吗？为什么还要问我这种问题？也许我不该只叫你过来。”

单善的热情急速冷却，站起来擦干净身子，换了浴袍上楼去，一眼都没有再看他。

0076 76 惩罚

遮光窗帘紧闭，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