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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睡过头了，还是……出事了？

乔璟漠心里一紧，跑到入户玄关去看，有她前一天换下来的鞋子，和挂好的大衣，他回去又敲了敲门，人未见声先至，男人声音沙哑阴冷：“我说过除非周任死了，否则别来打扰我。”

是个坐着轮椅的女……男人。

头发精心梳好披在肩上，上半身赤裸，红紫一片，有唇印，有齿痕，下半身只搭着一条浴巾。身形乍一看瘦削，那些肌肉却显示他并非不堪一击，脸嘛，和自己不是同一款的。

纵然屋里没什么味道，乔璟漠也猜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上下打量他，像是知道他是谁似的，皱眉道：“你在这干什么？”

乔璟漠说：“我来叫单善起床上班。”

“等着。”他把门阖上，轮椅一拐，往里去了。

乔璟漠没跟进去，去厨房另加了一份碗筷。

……

还真是识相啊。

周檀金心里颇有些遗憾，他习惯成自然地见人就扮残疾，要是他这回没装，或者这男人跟了进来，见着他走路，就有正当理由把他灭口了。

周檀金坐到单善床边，拍了拍她。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乱摸，周檀金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她看了眼时间，撑着床坐起来，先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脸。

周檀金看她眼睛回神，酸不拉唧地说：“昨天才答应我收敛，今天就有人上门来。”

“乔璟漠？”

“嗯。”

单善：“我都叫你走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

周檀金冷笑：“看来是我咎由自取了。”

单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刚醒，你就拿这么一张脸对着我？”

周檀金还冷着脸，单善才不管他，自己起床洗漱，去衣帽间找衣服。

她用一根乌木簪简单盘发，换了一件咖色翻领针织衫配乳白长裤，拎着羽绒马甲和黑色大衣出来，问周檀金：“你来看看有没有能穿的。”

周檀金：“从你的衣服里挑？”

单善：“我有oversize款的，不然还能就这么出去？”

周檀金阴阳怪气：“你担心什么？我去开门的时候他都已经看见了。”

单善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柔柔地贴了贴他的唇：“别生气了，嗯？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好香啊……

不是刚擦的面霜的香气，像是身体里的，柔软的、馥郁却又清新的果香，又带着点奶味，像阳光下肆意生长的，有着纤软枝条的树，又像baby。

她靠得好近，同他交颈，手指抚上他肩膀。又要做了吗，他已经可以了。

单善捏了捏他手臂，无奈道：“不要想那么多，跟乔璟漠没关系，你要是实在想裸奔，我也不拦你。”

周檀金回神：“……哦。”

下属其实已经送来衣物，只是他为了守着单善醒，想看能不能诱骗到一顿早餐，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