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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不管他心里七弯八绕的这些玩意儿，逮着放松的空子，她问单潮舟：“上回你那个生日party，房子哪找的？”

“啊？”单潮舟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完成姐姐的任务罢了，他全交给别人去办的。房子的话，他想了想：“周任找的。”

周任？周……任？！

“周任在哪儿找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当时好像……好像说是在租房软件上看到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有外地的朋友要过来住一阵子，我觉得那地方不错。”

“我找找看有没有房东的联系方式，”单潮舟翻了翻和周任的聊天记录，“着急吗？不着急的话我让周任明天把房东联系方式给你。”

“不着急，我先跟周任聊聊再决定。”

单潮舟打开邮箱，去找策划公司发来的邮件，试图多找点关于房子的信息给单善，只是他一找才发现，租金没在费用细则里。

“啊…我还没付钱给他。”

单潮舟全权交给策划处理，周任提出找房子的事，他也让他直接和策划对接。事后结尾款的时候，他就以为是全部的费用。

“这都两个多月了吧。”

“嗯，我尽快给他。”单潮舟问。“回家？”

单善捏扁啤酒罐：“叫人来开车。”

0038 38 露出尾巴（2）

悦己广场 镂云花园餐厅

下午三点

瘦高苍白的青年坐在室内边角，身后是黄铜做旧的雕花，他看着窗外用花修剪出的座位，如同一尊雕像安安静静，直到有人在他对面坐下。

单潮舟招手点单，随后对乔璟漠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乔璟漠看了眼手机：“没有。”

单潮舟等服务员走开，问他：“是什么事？”

乔璟漠掏出钥匙放在桌上：“我没办法继续住下去了。”

“发生什么了？”

乔璟漠：“我要准备毕业展，这一年会很忙。”

单潮舟：“那儿离学校很近，过去也就几分钟，应该不耽误事儿吧。”

“忙起来需要住在工作室。”

“偶尔几次没关系，之前不是也有过这种情况吗？你不在的时候我过去就行了。而且她已经很久没去过，可能忘记这回事了。”

服务员端上茶点，乔璟漠抚摸白瓷茶杯的手把，静静地看着瓶中的郁金香。

单潮舟很熟悉他这副样子，也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说：“谈德瑞、秦玉山、冯濮存几位计划年底去汇川开个联合展，是私人的，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乔璟漠眼皮一动。

单潮舟趁热打铁：“都是几位这几年没发布的作品，展后还有茶歇交流。”

乔璟漠：“我会毕业，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你总得找人接替我。”

“我以为还剩一年时间可以慢慢物色。”

“我会过一段时间再走。”

“能留到我找好人选吗？你有知根知底的朋友也可以推荐给我。”

这些搞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