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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段衣摆,绣着银白飞鱼,翅膀展得高?高?的,尖尖的。

是师兄。

凌枝抬眼,有水漉漉的发丝粘在她眼皮上,她伸手?把脸颊上的头发都撩开,露出很有迷惑性的五官,直接望过来的时候,瞧不出那日殿上盛气凌人的怒意。

她有好几天没和玄桑说话了。

这时候压了压唇,道:“师兄。”

玄桑下意识想要温声应她,话到嘴边,无声咽回去,只?是朝前走了一步,稍折了颈。

这大概是几十年里,玄桑唯一一次不曾应她。

说实在的,凌枝不好伺候,她大部分时候有些自我,绝不会叫自己受半点委屈,可人与人之间长期相处,怎可能?半分摩擦都没有,然而玄桑很乐意包容她,再生气,也?都好声好气地?讲道理。

这突然的旷静叫凌枝也?怔了下,她不适应,盯着玄桑看了很久,狠狠皱起眉,声音明显冷下来:“师兄。”

玄桑肩头微提,应:“家主。”

“哗啦”。

凌枝从妖眼中起身,无视周边架着小桌上摆着的干净衣裳,她不喜欢湿哒哒的黏腻感,用力甩了下手?腕,衣裳在行走时肉眼可见的被?灵气烤干了。她身段纤细小巧,浑身线条却有种野性的力量感,待走到玄桑跟前时,心头的无名火也?熊熊烧到了顶。

玄桑低着眉眼,凌枝便强硬地?伸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宛若用琉璃珠子塑成的眼仁里点着两捧火。他有一双能?盛下春天的眼睛,任何?时候,哪怕是生气时也?能?窥见温柔,永远不会丑陋失态。

“师兄,你做错事在先?,现在是在和我甩脸色吗。”

玄桑哑了半晌,才慢慢吐字:“戴罪之身,怎敢在家主面前放肆。”

他总是在这种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东西上纠结,且很容易变得纠结脆弱,有一颗薄镜做的心似的。

凌枝却有着很强的目标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居高?临下地?吐字:“我知道师兄的身份没办法让你在在渊泽之地?陪我长长久久,我不乐意,陪我原本就是你要做的事。我要你脑子清醒,别干大家没法收场的事,但也?不乐意要个只?会恭恭敬敬喊家主的木头人。”

“师兄妹不行。君臣不行。”

凌枝的眼睛会说话。

她好似在逼问:那怎样才行,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名正言顺锁住一个人往后漫长的岁月。

她要师兄就是记忆中的师兄,知道她的喜好,无时无刻回应她,给她种树种花,给她准备好看的衣裳和绸带,给她扎头发,陪她说话。

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都必须如此?。

凌枝毫无征兆地?逼近,眼睛,睫毛和呼吸都拉得极近,樱桃唇染一点天然朱色,她态度那样恶劣,气息却因距离而变得暧昧,她打量着玄桑,像是在看一只?被?她扼住咽喉,任由处置的困兽。蛮横无理,耐心全无,考虑着要从哪里开始吞食。

玄桑想挣,却无法挣,这世间本就少有人能?从她手?里逃跑。

他脸色苍白,神情无措,睫毛慌张颤动,抖动的弧度几近带着点涩然绝望,像只?漂亮蝴蝶要被?折断翅膀似的。

凌枝看得心烦意乱,在唇抵唇的前一霎,甩开了玄桑的下巴,闪身离开渊泽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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