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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他都再也回不来了。

当宋砚向郁斯年展开一幅画作,白色蔷薇丛,华美囚笼,郁斯年指尖轻触,剧烈颤抖。

宋砚“他喜欢画画,天赋很高,大家都说他是难得一遇的天才,恨不得给他最好的舞台,你却把他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郁斯年滞了滞“我曾以为他会喜欢。”

“谁会喜欢失去自由,如果他不装作爱你,他没有办法离开你。”宋砚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我嫉妒你!他是我连碰都不舍得碰的人,却为你付出了生命。”

郁斯年愣怔“你说什么,你没有碰过他?你和他没有……?”

“如果江昭没有住院,你没有那样对他,他又怎么会来找我他报复你,仅仅是因为你做的事情太过了。”

宋砚说出了事实真相,在心里和纪乔真道了声歉。因为私心里不想让纪乔真离开,还背上背叛的骂名。他们这么做,本就是为了将郁斯年带给纪乔真的伤害还之于他,把这一切告诉郁斯年,他只会比不知情的时候更悔更痛,殊途同归。

宋砚眼圈又红了“我也会吃醋,会妒忌,但不是用你这种方式……你伤害了他,害死了他。”

郁斯年僵硬地站在原地,血液冰凉得如同冻结。

是他伤害了他,害死了他?

是这样吗?

郁呈则目睹了郁斯年一次偏执而极端的举动,觉得把纪乔真留在郁斯年身边对郁氏而言是最大的隐患,就算郁斯年在他面前跪了一夜,他也不希望这个隐患继续留存下去。因此他去找过纪乔真,开出了非常好的条件,希望他能够出国生活,彻底离开郁斯年的视线。

纪乔真在华国拥有了一定的人气,想要说服他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郁呈则以为会有些棘手,没想到纪乔真不假思索答应下来,还答应能让郁斯年在自己离开以后,依然振作工作,回归正途。

这对他而言诱惑太大了,他对郁斯年方方面面都掌控得很好,唯独在和这个少年有关的事上,郁斯年可能突破一切底线,他拿他毫无办法。

如果真能如纪乔真所答应的那样,他一颗天天牵挂的心也可以放下了,所以郁呈则询问了纪乔真要求的前提条件,结果对方说,希望他能做一个好的父亲,去试着给予郁斯年父爱。

郁呈则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起过父爱二字,郁氏的世世代代,也从来不是靠所谓的情感纽带来维系。他觉得这两个字眼陌生,虚无缥缈,也觉得纪乔真荒诞。纪乔真却问他“您真的觉得快乐吗?”

八个字组成的疑问句,简单直白,郁呈则胸口却仿佛被重重撞了一下。全世界惧他畏他,没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他更没有想过,郁氏祖辈的所有人,都没有体会过家是什么,只有流淌在血液里的冷情冷性。

郁呈则罕见地失了眠,第二天,他破天荒地同意了纪乔真的要求。

既然亲手催折了郁斯年的爱情,就只能想办法用亲情去弥补。

江大旁边别墅经年不败的蔷薇是郁呈则种的,他想等纪乔真离开后把郁斯年接过来一起生活。市中心总归是要比郁宅更热闹一些,郁宅里也蕴藏着太多和纪乔真有关的记忆。

郁斯年再次不计后果把纪乔真掠走后,纪乔真也是郁呈则带出郁宅的。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纪乔真,仍然被他的美貌所惊叹,只这两面,他就已经能够理解郁斯年为什么会如此疯狂。

但郁呈则却没想到,这是他见到纪乔真的最后一面。

他早已见惯了太多人生百态,生离死别,可依旧觉得纪乔真离开得突然,让他迟迟回不过神来。

如果他没有去找纪乔真,纪乔真是不是可能不会出事,他也许会成为郁斯年的金丝雀,但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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