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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替代。
这样不平等的认知,让许景铭心脏痛到麻木,不知道如何进行思考,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行。只想下意识汲取他身上的温热,来填补心脏空掉的一块,不断有刺骨寒风涌入的缺口。
很长一段时间后,纪乔真有些精疲力竭。他觉得自己如同随时断线的风筝,漂浮着可能被浪潮淹没的舟,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在这个夜里。纪乔真毫不留情地刻上印记,手指蜷缩着,不停说着疼,希望能唤回男人的理智。
“不疼怎么清醒?怎么认识到你面前的人是我。”过了良久许景铭才低声回应,他眼眶通红,语尾还混着一丝难以察觉,随时要被其他声响淹没的哽咽。但许景铭也有疼惜,纪乔真疼了千分,他便心疼了亿分,稍缓下来,拉着他的手感受自己的心跳,哑声说:“你能感受到我的疼吗,纪乔真。”
纪乔真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咽后,艰难问道:“你、你是许景铭对不对?”
许景铭见他终于喊对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颤。
纪乔真面颊上却淌下两道清泪,断断续续地道:“只有你会让我这么疼。”
一语说完,许景铭冉冉亮起的眸光再度寂灭。
纪乔真在所有温存的时刻没有认出他,却在最痛的时候认出了他。这就是他给纪乔真留下的印象。
可他明明想过好好爱他,也付诸了行动。
“你记不住。你为什么记不住。”
“什么是只有我,你还和谁……”
许景铭沉痛质问,回应给他的却只有寂寂的空气。
纪乔真认出他是许景铭后,好像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了。
许景铭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什么礼物,什么复合,什么破镜重圆……都是假的。
第二天是个阴天,城市气温下降,清晨的光线清冷而苍白。
纪乔真撑开眼睛便对上了男人黑沉冷冽的眸,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如同最寂寥的永夜,最旷远的深空。
许景铭不知道什么醒了,也可能是一夜没睡,他穿着居家服,领口微敞,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密布着他留下的抓痕。
俊美的脸庞肃冷,薄唇紧紧抿着,牢牢盯着他,像是要透过他的躯壳,把他所有的想法都看透。
纪乔真和许景铭视线短暂相触,移开,神色中划过转瞬即逝的讶然。开口时除了嗓音哑得过分,语气已经恢复了这段时间的冷静:“许景铭?”
许景铭习惯捕捉纪乔真的细微情绪,而此刻捕捉到的惊讶,让他薄唇褪去最后的血色。
他不敢去猜,纪乔真是抗拒和他上床,还是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是他,然后失望。
显然这两者可能中,后者杀伤力更大。纪乔真低声补刀:“怎么是……”
“你以为是谁,我的好哥哥?”许景铭听不下去,迅速打断了他,指骨捏得泛白,反问得十分僵硬。
纪乔真睫羽微垂,不置可否,空气跌入冷寂。
他没有一句解释的话,每每这时,便等同于默认。
许景铭心里又酸又痛,嫉妒得快要发疯,把少年捞至自己怀里,把一个个问题艰难摊开,急促地问向他:“纪乔真,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喊他的名字,你和他睡过了?我不能满足你吗?你要这么急切地和我分手,然后去和他在一起?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纪乔真,你回答我。”
“我把你当作替身,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介意?你以前不是说爱我?那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生日礼物在哪里?你说过要和我说清楚,你现在就和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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